他故意不看給自己的東西,宵夜也不要。五千兩銀子就換成這些,郭大少總有心裡吃虧的感覺。
但他不會放棄和孩子們玩樂的時候,斜倚在榻上看女兒們你一件我一件的數東西,鳳鸞在他旁邊陪笑解釋:“給你買的足有兩千多,”
郭樸不理這壞蛋,只對兩個小壞蛋笑。
“孩子們一個人一千,”
郭樸不理這壞蛋,對兩個小壞蛋道:“分得均勻些。”
“餘下的才是我的,”鳳鸞柔柔地陪笑侍立,很是認錯的好態度。
郭樸這才斜睨她,調侃道:“怎麼還有你的?念姐兒這幾天時時盯著我,二妹時時要我抱,摸我衣服。你出了什麼力,要有你的?”
“我和你打的賭,我拿到,就是我的。”鳳鸞笑嘻嘻,郭樸丟個白眼給她,再看女兒們分東西。
鳳鸞乖乖侍立,拿人錢財,總要讓他心情好些。
丫頭們送兩個姑娘去睡,房裡只有郭樸和鳳鸞時,郭樸黑眼眸看過來:“從實招來!”鳳鸞在外面逛了大半天,帶著兩個孩子累,回來討好半天,噘起嘴:“你私放錢!”
郭樸跳起來,按倒鳳鸞在榻上,抬手給她屁股上一巴掌。打下去手感不錯,摩挲手指自己喝彩:“打得好!”
自己揉的鳳鸞要哭不哭:“人家一直討好你,你還打人。”郭樸叉起腰:“你這是認錯的態度?”鳳鸞重新對他嘻嘻,又顰眉揉自己痛處。
“以後還敢不敢?”郭樸威風凜凜審妻子,鳳鸞軟語商議:“以後,再來幾次好不好?”她面上有懇求:“不能讓你去那種地方,有違你的官聲,要是得了病,母親要怪我。”
郭樸嗤笑:“你偏用這法子!”回去坐下,鳳鸞低聲道:“我沒主意,你有主意,教我一個吧?”郭樸哈哈大笑,笑過喃喃:“我是打雁的人,被你啄一下。”
第二天何文忠送三千兩銀子過來,郭樸接過就出門,一直到月升星明不回來,鳳鸞不安,難道真的很生氣?
不是有說有笑,又訓人又嚇人?怎麼又出去。
月光水一般的灑下,填滿牆頭花蕊,牆角弱花。方嘗清的外宅裡,郭樸敲響門。把方嘗清帶出來:“許久不見,你要女人不要朋友?”
方嘗清得到妻子的抵抗,正頭痛。和郭樸出來,這一回不是往院子裡去,而是在正規酒樓上看月色。
三千兩銀票推過來,郭樸道:“還你。”方嘗清還推辭幾下:“我不急,你先用。”郭樸取笑:“不急?我聽說你最近等錢用。”
方嘗清打個哈哈,忿開話題問郭樸:“怎麼你現在安生,不去院子裡喝?”郭樸故意惆悵:“我被你氣了好幾天,我相中的人,不過帶你來看看,你上了手,聽說還要娶?”
“是個妙人兒,我不忍留外面,”方嘗清被埋怨,反而感謝郭樸:“多謝你讓給我。”憑財力,方嘗清還依靠家裡一半,不如郭樸自在。
郭樸故意一笑:“你倒還明白,女人愛鈔,不是愛俏。”方嘗清不好意思了:“我真的喜歡她,一見……對了,我是一見鍾情。”他神采飛揚:“我要收到家裡去,以後再不出來,慢慢的賞薦。”
“是以後不讓她出來,還是你以後再不出來,得了一美,從此與眾美無緣?”郭樸這樣一問,方嘗清躊躇,郭樸大笑幾聲,肆意把他笑話一通:“原來你比我還不如,你收就收吧,以後她成老太婆,你也在家裡不出來?”
把臉色故意一沉:“上午遇到西南侯的老三,他問我,你是不是家裡生孩子,明天我告訴他,嬌嬌、惜惜,你都不要了。”
老大一個難題放在方二少面前,新人好,他才有收家裡的心。可收新人在家裡,不是把他自己捂家裡。
見郭樸笑謔不止,方二少自己一笑:“你說得對,我怎麼能不出來?”郭樸大手把他肩膀一拍,滿意地道:“這就對了,”南吉在樓下上來,陪笑回話:“公子,嬌嬌姑娘,惜惜姑娘,又來問,二少幾時過去?”
方嘗清大樂,把面前酒乾了,對郭樸道:“你這個人,我是看得準,從來風流比我強。”郭樸沒精打采:“好什麼,你佔了人去,我難過好幾天不出來。才出門遇到嬌、惜二位的丫頭,把我兇上了,大少,二少怎麼不來?孃的,怎麼不問我?”
“你看不上人家,你眼裡的都是好的,就說我這一個,要不是我搶了你的風頭,又是你私下裡會的妙人兒一個。”方嘗清見舊相好還戀自己,心裡那個喜歡,又佔去郭大少不少風頭。
過意不去時,方嘗清道:“我請,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