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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廖帥回來,他們在說什麼?”

何收去了一時回來:“一群將軍在哄郭將軍的女兒玩。”

中軍大帳篷裡,念姐兒被哄得很得意,小鼻子翹得多高,正在貧:“父親呼呼,母親呼呼,何叔叔呼呼,”伸長小腦袋繞過父親身子看廖大帥:“這個祖父不呼呼。”

郭樸忍笑舉手要打女兒:“不許這麼說。”廖易直則對他舉起手:“沒揍到你身上,還記著呢!”念姐兒小心翼翼看著這個祖父的不好臉色,扳住父親頭頸,在他耳邊小聲地道:“這個祖父不呼呼。”

“哈哈,你回去吧,”郭樸把念姐兒交給臨安,再對何文忠等人使個眼色。何文忠這些人,今天成沒眼色的,只追著廖大帥問:“打不打,誰先打?”

郭樸無法子,來對廖大帥使眼色。廖大帥好笑:“看你擠眉弄眼的,”把何文忠等人喝出去,問郭樸:“說吧。”

“有這麼一封信,”郭樸呈上信,說出自己的疑惑:“這是挑唆,還是真相?”廖易直只掃一眼,就推開來:“這東西,不可信也不可靠。”

郭樸問道:“哦?”廖易直說出來幾句話來:“百年大寶者,你我皆從。此時真假者,不必論他。厚朴,將軍打贏仗,舉子跳龍門,這才是最重要。”

☆、第一百零九章,各懷心思

廖大帥說得平平淡淡,郭樸聽得驚心動魄。仔細咀嚼廖大帥這句話,郭樸拜倒在地。不知道怎麼了,嗓子眼裡就哽咽出來,喊一聲:“大帥。”郭樸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數的話堵在他心裡,從他看到密信,他熱血往頭上湧,往事浮上心頭。皇子們通敵也罷,可是通敵到拿朝中兵將馬匹兵器送人,郭樸以為自己遇到第一人。

他的受傷,從此難忘。以前郭大少不敢說意氣風發,也是嘴上說得響噹噹的一個人。受傷後的一切全改變,退親的笑話,三個妻子的笑話,和鳳鸞又分開三年,全由受傷而起。

初拿到密信時,郭樸心裡有棄寧王擁秦王的想法。論情論理兒,他一定會把密信給廖大帥看。可是來以前,郭樸還是仔細想過,才謹慎地說出來:“這是挑撥,還是來得巧。”

在他想來,廖大帥無非幾種回答,要麼感嘆說他不知道;要麼痛心疾首說寧王表秦王;要麼……幾種回答中,郭樸都沒有想到廖大帥會這麼說。

他坐在書案後,老神在在不當一會兒事情。既沒有為寧王可能通敵憤怒,也沒有為這可能是假冒寧王通敵而拍案。

“百年後登大寶者,你我皆從。”這句話似閃電撕開郭樸混沌心思。聽到這句話後,郭樸才發現自己實在混沌。

朝中兩個皇子成年,中宮不在,秦王母妃貴為貴妃娘娘,是宮中獨佔鰲頭第一人。寧王母妃肖妃娘娘,僅次於皇貴妃。

一條路上再無岔路口,棄路就小途的人不會多。一條路上行出兩個岔路口,一部分人要猜測,這裡才是正道。而另一部分人要猜測,往那邊去更好。

有兩個皇子在,待人接物一定不同。臣子們難免要分出陣營來,兩個政見從此出來。換了朝中哪一個,能保持如此清醒的不多。就是郭樸,心中也有寧王當弱於秦王下的想法。

廖大帥尖銳的指出:“皇上百年後登基的那一個人,別人都要臣服他。”郭樸百般佩服,伏地有泣聲。

他還在血性強的年紀,平白受伏重傷,至今身上一條長過尺半的傷痕在。雖然能嫌得妻子憐愛淚水,可是郭樸心中念念的,就是這件事怎麼能不計較?

遇到廖帥,他混沌初醒,再大醒,再驚醒。他不能不拜,不能不泣:“大帥,我心中意難平。”

廖大帥坐如鐘,穩如泰山,手指輕叩案角,既不是語重心長,也不是苦口婆心,他是輕鬆自如地道:“厚朴,大難不死,你是有福之人。不枉我當年一眼把你相中,你不要負我。”

再一笑:“你要負我,老子也拿你沒辦法。”他轉為恨恨:“老子被人負慣了。”

廖大帥眼前出現三個人像,一個長身玉立,繡衣美裳,形容華貴,舉止超群,只會微笑:“大帥,我欲長在京中。”

這是他的大徒弟,長陽侯世子。

第二個人像,是五官端正,玉面猿背,身子直條條的原本是個打仗的好材料兒,怎奈他老子不肯,這是廖大帥的二徒弟兵部侍郎之子。

侍郎大人親自來回廖易直:“我兒子不多,欲長伴家中。”他足有五個兒子,還嫌不多。

想起來由不得廖大帥恨恨,再想第三個人像,這一個面弱似玉,瀟灑倜儻。本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