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氏也生氣,只喊鳳鸞周氏妹妹。鳳鸞在心中,啊啊啊啊啊啊,汪氏啊,那姐姐。喊了她一句。
她都聽到,郭夫人能會聽不到,家裡往來的家人不少,郭夫人只是一笑:“我也想看看,是什麼玩的?”
鳳鸞一面子沒精打彩,接近垂頭喪氣,長平在簾外看到,才明白自己話回晚了,他下午有事,一直不得閒進來回採花全過程。郭樸又沒有問,長平就準備晚上回話。
這房裡,郭樸的心思好壞才最重要,別人的,不是那麼放在第一位。長平只聽郭樸吩咐,把那紅木樓梯搬進來給郭夫人看,郭夫人也覺得有趣,對兒子道:“虧你想得起來。”
汪氏心中大受打擊,她客客氣氣地道:“這東西真好,一定是周氏妹妹想起來的,幾時大庫房裡搬東西,周氏妹妹一定要借給我。”
這明顯的醋意,郭夫人和郭樸全都聽到,郭夫人看看兒子若無其事,她只笑著看鳳鸞:“是你想的嗎?”
“是我,”郭樸這才接話,汪氏的酸話,他肯定不接。他不接還好些,接過汪氏心裡更酸。她不是對郭樸有情意,她是爭風的那種酸,要強的那種酸。
要是鳳鸞自己挖空心思想著要來玩的,汪氏還好過一些,是郭樸想的,汪氏心裡能不更酸?以她對鳳鸞的瞭解,明知道鳳鸞想不出來,明知道這是郭樸想的,可是話明白說出來,汪氏更難過。
好似事實可以猜測中,真的到了眼前,不少人接受不了。汪氏只能來誇獎:“這花真不錯,虧得公子想得周到。”
郭樸聽她話往自己身上打,正要說話,鳳鸞直直地開了口:“是我,花是我想的。”汪氏酸溜溜:“我想也是妹妹想的,咱們女人才知道花。”
郭夫人溫和地開了口:“周氏,你吃飯沒有?”這個鐘點上,郭夫人這樣說,本來是一件虛話,下面再想著岔開話題,鳳鸞啊呀一聲,郭樸笑了一聲,他們的融洽,讓汪氏緊緊攥住帕子。
可不能前門迎戰,後門有狼。她要對付鳳鸞的心,就更深重。
“母親,我還沒有吃呢,”鳳鸞面紅耳赤,怕郭夫人責備,又不敢瞞著,羞慚慚來問郭樸:“公子也還沒吃吧?”
郭樸樂得不行:“你太用功,我吃過了,飯菜香你也沒聞到,快去吃飯,讓人備紙筆,給你研一缸的墨,隨你畫一夜。”
鳳鸞落荒而逃往外去,郭樸越想越好笑,對郭夫人道:“母親,鳳鸞迷在墨裡了。”郭夫人見兒子喜歡,眼角里沁出幾點溼潤,急忙笑一笑眨一眨眼睛抿去,帶笑也怪郭樸:“你怎麼不喊她呢,”
“我看她要畫到幾時,母親不來,她指不定還要畫。”郭樸樂死了:“整一個小呆子。”郭夫人注意到身邊還有汪氏,對神色不對的汪氏道:“你回去歇著,不用再過來。”
汪氏出去,郭夫人又怪郭樸:“好好的,你這樣對周氏,那別人呢,她們怎麼能心服?”郭夫人房中沒有別人,她也能想到這個,不僅她是婆婆,她管家人的時候,也要考慮到哪一個管事的心不平的事。
郭樸不慌不忙地道:“母親,汪氏和曹氏管鋪子,年底有分紅,那鳳鸞呢,我每個月額外多給她十兩銀子,可是分紅呢?給她叫沒道理,不要說曹氏和汪氏不服,就是管事們也不服。不給她,我心裡不服。前幾天,我還在想管生意的人辛苦,鳳鸞低一頭也罷。現在我想想,有些為難。”
郭夫人道:“陪你的最辛苦,不過陪你的事情人人會做。”郭樸道:“就是這個話,我一直覺得我肯娶鳳鸞,已經不錯。鳳鸞不來,還有別人。這幾天我想的不一樣,鳳鸞沒心思,要能一心一意地對我,我不能虧待她。”
母子兩個人長談起郭樸的房中事,郭夫人道:“這樣吧,只是陪你,人人都會。不過真心陪你,又要你喜歡的,可不太多。”郭樸微笑:“是的。”他也這樣想。
“日久才見人心,還有汪氏和曹氏,雖然把鋪子給她們,也是日久才知道她們的心在不在郭家。你說得也對,鳳鸞陪你,讓祖父和你父親,我們少擔心,理當和汪氏、曹氏一例,不過有一件,就是曹氏和汪氏,也是一樣的要遵從。”
郭夫人說到這裡,郭樸眸子炯炯:“母親請說。”郭夫人從容道:“只為討你喜歡陪你也好,為管鋪子也好,這是丫頭和管事的會做的事情。這三個是你妻子,她們不僅要做好自己份內的事,還要能和別人,和親戚們和氣才行。”
郭樸很是佩服:“母親想得周到。”郭夫人見兒子已經明白,只是一笑,再慢慢說出來:“周氏哄你喜歡,要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