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很是吸引人。
莫非少夫人病了?蘭枝難免這樣想,把郭樸在房裡忘了。但往房中來時,又把郭樸想起來,躡手躡腳來看,見房中大床上帳子並沒有放下,公子壓在少夫人身上,那樣子十分在揉搓。
“啊呀,”蘭枝輕呼一聲,就覺得不對趕快逃開。面紅心跳倒在椅子上,心裡慌亂個不停。
這一聲“啊呀”把郭樸打醒,他放開鳳鸞,鳳鸞也沒有恨他,以為被丫頭撞見,郭樸和自己一樣難為情。她從頭到腳都羞澀,一個人閉目在被子裡,細細回味剛才滋味,無窮的滋味和海水一樣,仍然包圍著她。
郭樸也一樣,他輕輕喘氣沒幾下,就剋制自己恢復自如。一隻手覆額,一隻手放在起伏的胸口上數呼吸,慢慢平靜下來,腦子裡仍有剛才的芬芳。
他們兩個人各自安靜下來,不知道哪一個先睡去。睡到半夜裡,郭樸醒來,見沙漏上是四更天,起來親鳳鸞一口,沒有弄醒她,穿衣自己開門回房。
敲開自己房裡的門,長平以為他又去晨練,掌燈送郭樸進房道:“老爺吩咐,公子不必起早。”郭樸道:“我知道,你再去睡。”
一個人回到自己床上,手裡的書不再是昨天那本,而是褚敬齋找來的春宮圖。看幾頁往外面看,怕小廝們進來。再看幾頁又細細揣摩,這是怎麼弄的來著?
竭力回想以前軍中聽過的葷笑話,還有要好兄弟們私下裡說的話。有人說:“第一次不會有什麼,大家都不會,一個不笑一個。”
還有人說:“脫了衣服還能不會?”郭樸想不到解惑的話,只能再去看這春宮圖揣摩。一看足有半個時辰,心裡越看越想。丟下書睡了半個時辰,起來放好書,喚小廝打水淨面,往自己院子裡去。
他的院子離此不遠,院落不大,為他愛武,全墊的黃土。為他吟詩,又有幾株紅葉等秀樹。初晨露水閃光如珍珠,郭有銀不放心跟來看,兒子果然一個人正在舞劍。郭有銀氣得跺跺腳,郭樸停下來,笑嘻嘻對父親行個禮,繼續劍光閃閃。
郭有銀回來喊郭夫人:“今天備酒請褚先生,留他一輩子在我們家裡,這醫術,坐館都有餘,是名不虛傳。”
郭夫人一聽就明白:“你兒子又舞弄上了?”郭有銀哼一聲:“舞弄可以,只能在家裡舞弄。”郭夫人忍不住一笑:“你說這話他能依你?他好了,遲早要往京裡去一回。”
“我陪他去,我看著他。”郭有銀這樣說,並不知道昨天晚上父親和樸哥已經說過一回。正在說話,鳳鸞來請安,懇求地道:“請父親母親再說一回,公子又去弄他的劍了,我每每看到,就害怕。”
郭夫人嘆氣:“我也怕,這事有我你不管,你給他弄吃的,他舞弄完,從來是餓的。”外面郭樸進來,手裡提著他的劍:“我餓了,有吃的沒有?”
“你看看,和小時候一樣,天天來找吃的,”郭有銀雖然怪兒子,還是和顏悅色喊他來:“過來吧,讓人請祖父來,一同用早飯。”
早飯擺上,有人來回話:“打發汪氏起身,看著她出的城門。”從郭老爺子起大家無話,鳳鸞也不用多話,靜靜吃早飯。
飯後張羅人收拾著,郭老爺子坐著不走,讓鳳鸞也留下。郭樸知道要說自己昨天的話,坐著老實之極。
他一天比一天精神,不由得長輩們看著喜歡。去年加今年一年多的苦難,就快在心裡飛走。郭老爺子喜歡的瞅了幾眼,緩緩開口:“樸哥這個官,樸哥娘,你和他往京裡去一趟,能不當就不當吧。”
郭夫人答應下來,郭有銀也沒有話說。郭老爺子一夜想得非常清楚:“提兩萬兩銀子帶去。”郭樸吃了一驚:“不需要這麼多。”
郭老爺子瞪他:“大帥府上要感謝,兵部裡多送銀子,就說身子不好,這官不當了。現放著褚先生在,問問他怎麼說得合理,以後你就在家裡,一步不放出去。”
鳳鸞喜歡起來,郭樸忙先答應:“我能起來,就給大帥府上去信說我要進京,只等回信來,就可以進京,東西先收拾著,到時候不耽擱。”
房裡的人全沉下臉,特別是鳳鸞,聽到郭樸不在自己身邊,心裡猛地一揪,吊著半天下不來。郭老爺子眉梢眼角往下塌:“你太急了,你的喜事辦完再走!”
“先操辦著,回信來得早,回來再辦不遲。回信來得晚,就辦過喜事再走。”郭樸回話,眼角去看鳳鸞。見鳳鸞眼神兒黯了黯,郭樸想笑,還不知道呢。
郭夫人讓兒子自己說,郭樸故意賣關子,給鳳鸞驚喜也好,欺負她的賢惠也好,他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