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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郭樸的嘴唇離鳳鸞的不到一寸,在鳳鸞迷怔中他用力越過距離,嘴唇接上紅唇。

“啊!”鳳鸞尖叫一聲,滑落在床前踏板上。郭樸嘿嘿偷笑一聲,就被自己頸後巨大的痛苦淹沒。

壓抑不住的呻吟聲,鳳鸞伏身來看。這種時候,郭樸還有心情要求:“……遂了……你的心,……喊哥哥……”

“樸哥,你好些沒有?”鳳鸞焦急地問他,黃豆大的痛汗沁出郭樸額頭,他再不能貧,呻吟道:“請褚先生。”

褚敬齋很快來了,鳳鸞在房外接他。月光下擔憂的她嬌怯怯,似一株小花。褚敬齋離開兩步,先問:“公子怎麼了?”

忽然而痛,總有說法。

鳳鸞垂頭弄衣帶,還在支支吾吾,抬頭見月下人空,褚敬齋等不及,自己進去。

來見郭樸,他也不說怎麼回事。褚敬齋狐疑地為他檢查身體,反而有了一絲喜色:“大人,您的病有起色了。”

“真的嗎?”郭樸一聽,用力又是一動,發出哎喲一聲痛苦地又睡下。褚敬齋恍然大悟,他後退一步,手指著郭樸:“你,大人你,剛才你,做了什麼?”

身後腳步聲急促幾聲,郭樸忍痛和褚敬齋一同看去,見鳳鸞欲進來的身影小跑著出去。

這一下子,不問自明。

褚先生嘿嘿壞笑著,取銀針給郭樸止痛,外帶調侃著:“大人,您要悠著點兒,依我猜測,您不能動主要是摔傷所致。背上穴位最多,戰場上地面不平,小石頭子,硬泥塊兒,指不定撞到哪個穴位上…。”

這歡快語調讓郭樸恨得咬牙:“幾時我能好!”褚敬齋啞然,悶頭弄銀針不敢說話。剛才是郭樸面紅耳赤心裡發虛,現在是褚敬齋心裡發虛面紅過耳。

郭樸瞪著他,直到瞪出褚敬齋的一句話,他頭也不抬:“有小公子還是行的。”郭樸洩了氣,滿腔為可以好的喜悅化為烏有,悶悶地道:“我又不會。”

“我也不會,”褚敬齋嘿嘿:“這個沒法子教。”郭樸的心思飛到十萬八千里外,楊英說自己上青樓人俏有人愛,其實那一晚,郭樸吞吞吐吐說出來:“我睡到半夜說軍中集合,走了。”

褚敬齋哈哈大笑,想到自己是醫生才停下笑聲。

郭樸很是後悔:“早知道,其實多會一手沒什麼,你說對吧?”褚敬齋咧開嘴:“是的。”再驕傲地道:“不過,我也不會。”

銀針收起的時候,郭樸才疑問褚敬齋:“我說了,你也要說。”褚敬齋把藥箱收好,手扶在藥箱上艱難地道:“我趕考不成,認為人都重功名重烏紗,我發誓要找一個不愛富的。”

銀白色的月光流轉在兩個男人身上,郭樸身上披了一小半,褚敬齋披了一多半,兩個男人潔身男人的心思流淌地房中,大家瞭然地互相笑笑。

有人潔身自好,有人風流倜儻,總有原因。

這兩個人皮厚的不再難過,鳳鸞在房中心如貓抓,私事為外人知道,以後怎麼見人?

月兒懸得高又高時,門上有響動聲,長平低沉地聲音響起:“少夫人,公子有請。”鳳鸞嘴巴張得多大,後悔地道:“壞了,全忘了!”匆忙出來。

“公子睡了,”長平提著燈籠在後面跟著,鳳鸞咦地回身:“那……”她轉不過彎來,瞪著圓圓的杏眼:“不讓我去?”

長平欠欠身子:“公子說您有事要辦,要奴才侍候。”鳳鸞驚魂稍定,曹氏這才重回她的心頭。還是有些手足無措,慌亂地道:“哦。”

慌亂讓她只走一步,又問長平:“公子要我怎麼辦?”長平外面才回來,不明白周氏少夫人為何慌亂,但是那星眸半暈,肯定是和公子有關係。

他陪笑不敢再看:“少夫人是如何吩咐?”鳳鸞多少明白:“公子這樣說?”長平恭敬地道:“是。”

“那你把禮堂裡看守的人支開。”鳳鸞一張嘴就是這個難題,長平沒有猶豫,再恭敬地答應一聲:“是。”

當下長平挑著燈籠,後面走著鳳鸞和蘭枝、桂枝,往祠堂裡去。

一般稱之為祠堂的地方,供著祖宗影像有香火,夜半總有幾分鬼氣。春夜到了這裡,也有幾分淒涼。

長平前面走,不時交待:“您小心。”鳳鸞不見長平有動作,半信半疑的道:“讓丫頭們打燈籠,你去支開人。”

“公子要我陪著少夫人。”長平不肯走,陪著鳳鸞一直走到祠堂門外,含笑往裡讓一讓:“您看,”

天井只有幾分月光,寂寞的桃杏花,沒有一個人。

鳳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