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去吧。”
郭夫人動容,心中驚疑不定。這個人,怎麼了!可是有人願意隨兒子而去,郭夫人心底還是被撞了一下。
“我自小在家中兄弟姐妹表親無數,平時很是熱鬧不避,原以為嫁過來會孤單。不想汪氏是個能幹可以請教,周氏又和氣可親,公子體貼,夜裡也有幾句知心話,母親,他病成這樣,讓我怎麼能獨活?”曹氏邊哭邊在心裡罵,快死了吧!
這哭聲話語全是真誠的,郭夫人面色冷漠漸放下,終於無奈地說了一句:“你不必如此,”曹氏又接下去一通話,她還是痛哭:“臘梅無意中做錯,是我沒有管教我。母親和公子氣我也應當,一個丫頭,隨母親和公子處置。母親,”她自己覺得火候已到,仰起淚臉來看郭夫人,果然不像剛才的冷淡,曹氏撲到她懷裡大哭:“請備下我和公子的後事。”
“我的兒,你不要這樣,”郭夫人淚流滿面,曹氏解釋得一清二楚,家中表親無數,平時熱鬧不避。郭夫人在傷痛兒子外的僅餘思緒,想一想京中的官司,或許是另有隱情。
這隱情可能不存在,可一天沒有找到程育康,一天就不能定曹氏的罪名。
誣陷的案子,誣陷姦情的案子,也不少。曹氏哀哀要隨郭樸而去,徹底把郭夫人的心開啟。
鳳鸞又陪著哭一場,送郭夫人和曹氏出去,回來對著郭樸是人疲倦,卻不捨得閉目去睡。
“少夫人,”窗戶邊又有褚敬齋的聲音。鳳鸞急忙過去,先伸頭看兩邊的窗戶,並沒有別人看到。
再問褚敬齋:“先生又要說什麼?”褚敬齋瞅著上夜的人走過的空兒過來,還只能急急說話:“請對公子說,我要看看別人開的藥方。公子答應我用藥,我要看看別人用什麼,還有我的藥,以後全揹著人這裡遞給你。”
鳳鸞猶豫著,褚敬齋只說了一句話:“請問公子。”就彎下身子貓著腰走了。鳳鸞從窗前回來,上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