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永得康寧。”
好似蓮花出水在房中,郭樸笑個不停,不忘和鳳鸞開心:“是你過生日,還是我過生日?”鳳鸞嬌聲道:“多謝公子給鳳鸞過生日。”
郭樸笑得合不攏嘴,顧氏在一旁更喜滋滋。猛然想到遠行在外的丈夫,他是為鳳鸞在郭家過得不好才匆忙離家。
眼前一片歡樂,丈夫要知道女兒過得好,應該可以放心。
郭樸讓長平給鳳鸞賞封,是一個藕荷、水紅和嬌黃色的荷包,再微笑道:“開啟來看。”鳳鸞調皮地先猜測:“是金錢?”
“哈,不是,”郭樸眸子分外柔和,鳳鸞和他破謎兒慣了,磨蹭著開荷包再猜:“那會是什麼?”荷包系子抽出,鳳鸞手按住上面的盤扣,抿著嘴兒對郭樸又是一笑。
她嬌憨的樣子,總是夏日荷花尖頭一點豔紅,這豔紅在荷包開啟後,更為嬌豔。荷包裡的,是一枚小小的黃金印章。
印章小巧精緻,握在鳳鸞手中的一頭刻著牡丹花,鳳鸞翻過另一頭來看,上面的字認識:“這是我的名字。”
“啊,是你的名字。”郭樸笑著道:“要這個是不是,現在鳳鸞也有一個。”鳳鸞愛不釋手,去給郭夫人看,也給母親看。見汪氏伸頭來看,鳳鸞難得笑容滿面和她親熱一下:“這是我的名字。”
顧氏開心地笑著,不忘提醒鳳鸞:“給公子看看。”女人要印章幹什麼?顧氏反正不明白。那黃金燦燦,在她來看,不過是個玩的東西罷了。
郭樸和鳳鸞說得有滋有味:“以後我寫信,就蓋鳳鸞的印章。”鳳鸞吃吃笑著:“才不,怎麼能蓋我的?”
“打了就要用,你不用打它作什麼。”郭樸一想就是一個主意,見鳳鸞顰眉道:“可是呢,要是不用多可惜。往哪兒蓋呢?”
“你有話以後寫給我,就蓋上你的章,這樣好不好?”郭樸說過鳳鸞大喜:“就是這樣,我給你寫信,嗯,我會的字還不多,我給你畫畫兒。”
這一對人纏綿悱惻,顧氏不易覺察地打量汪氏。汪氏在紅木四件櫃旁,笑得一絲兒模樣不走,她身上也是大紅衣衫,上面一般繡著蓮花,不過和鳳鸞的不一樣。
兩件大紅衣衫,是兩位少夫人身居正室的標誌。顧氏見汪氏笑得毫無芥蒂,才放下一把子心。她哪裡知道汪氏的心裡就是浸滿醋,人也是笑得不走樣。
大家在郭樸房裡熱熱鬧鬧用過早飯,有人回:“邱大人和邱夫人來了。”別的人也罷了,跟顧氏來的丫頭銀喜兒嚇得沒處躲,拉著蘭枝只是求:“姐姐帶我找個地方藏著。”
蘭枝一指頭點在她額頭上:“邱大人有什麼可躲的,他來看公子,邱夫人來給少夫人行及笄禮,難道為看你!”
“姐姐不知道,我二大爺上街衝撞過官轎,二話不說拉倒就是十板子,當官的都怕人。”銀喜兒哆哆嗦嗦,眼珠子往外面只看微風,就哆嗦一下。
蘭枝沒有辦法,把她帶到鳳鸞房中坐下,銀喜兒又驚奇:“這房子姑奶奶的,姑奶奶一個人睡得下?”
“姑奶奶才不睡這裡,她睡公子房裡。”蘭枝取過桌子果子給銀喜兒,又小聲交待她:“你自己坐著吃吧,我可以出去了。這房裡兩個人可以說話,只是別露怯。”
出來見邱大人邱夫人過來,片刻後郭夫人陪著邱夫人等出來,帶著後來的親戚們中女眷往前面去。
郭家今天開正廳,老樹上扎著繡帶,廊下的鳥兒都帶著喜悅。廳上條案供孔子像,旁邊是郭夫人又供觀音像,供得不倫不類也沒有人管,喜慶熱鬧就行。
果品八色,大鮮桃,早西瓜,櫻桃杏子等擺開,又是八色佳餚。這些合不合規矩,反正郭樸看不到。親戚們看到是滿意地點頭,又對著鮮果犯嘴饞。
清一色鑲雲石的紅木座椅,是過節時才動用的擺設。郭夫人請邱夫人上座,自己攜著鳳鸞的手笑容滿面坐下,鳳鸞站著問郭夫人:“我可怎麼樣呢?”
郭夫人對著邱夫人笑:“這個要問她,我們全不懂。”邱夫人感慨地道:“想當年家裡為我辦及笄禮,還像昨天。”打量郭家的周氏少夫人,邱夫人覺得她算是運氣好,嫁到這樣的人家。她來自京裡,生得溫婉秀麗。感慨下去興奮上來道:“我十五歲那一年,家裡也是這樣熱鬧,當時是舅母為我作有司……”
所有人都聽進去了,包括郭夫人在內的人都不懂。
顧氏笑得緊繃住嘴唇,這樣笑難度不小,她笑一下繃一會兒,怕別人說自己沒見過世面笑話鳳鸞。
不由她太喜歡,郭家的親戚和管事的加上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