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些。”
說得鳳鸞玩心大起,坐到郭樸身邊一指點在他鼻子上,郭樸板起臉:“沒規矩。”鳳鸞吃吃的笑著收手,又故意懊喪著臉道:“要是盧姑娘呀,才會由著你這樣欺負。”
“要是她在,我讓你好好看看怎麼欺負她,”郭樸陪著鳳鸞說笑下去:“不過我只要鳳鸞陪我,”鳳鸞心中得意,她過了年也才十五歲,面上得色出來,郭樸又慫恿道:“手呢,在哪裡,又不威風了。”
鳳鸞一動不動,腦袋在說到盧姑娘時原本歪著,現在還歪著,一連串子的笑語如珠般濺出:“盧姑娘呀,她才不來,她早知道不能來,所以不能來。”
郭樸又要苦笑:“你還不會客氣說話,她早知道不能來,為何當初和我訂親。”訂親二字惹到鳳鸞,鳳鸞氣呼呼:“為什麼當初你們要定親?”
當初是和虞臨棲有關,是虞臨棲一力促成。郭樸想到他就添堵,好似熱戀中的一對,一方沒有原因的分開離棄,另一方怎麼也不會習慣。
他沉鬱面色不似作假,鳳鸞知趣換個話題,撫一把身上錦襖,忽然道:“母親給了過年的新衣服,我穿來給你看。”
正要走,郭樸急急喊住她:“再陪我一會兒,”鳳鸞還在奇怪:“我換過衣服就來。”郭樸怎麼著也不能讓她此時回房,情急之下撒了個嬌:“我要你陪著我,就現在。”
說過以後,自己滿面通紅,郭將軍有多久沒有撒嬌,估計他都不記得。鳳鸞因此留下,因這奇怪嗓音心中輕飄飄,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只抿著唇笑,不時看郭樸一眼。
心情恢復不少的郭樸很快定下心,他自從想明白汪氏和曹氏是正兒八經的管鋪子,只要不聽鳳鸞說她們不好,也不讓她們傷到鳳鸞時,郭樸就肆意去疼愛鳳鸞,時時要她在身邊陪著自己。
這一會兒不讓她回去,也是鳳鸞房中別有原因。兩個人都默然一時,重新有一句沒有一句說起話來。
冬天少有晚霞,卻有流光泛彩的煙花在空中。爆竹聲聲除舊歲,彩燈無數片片堆堆亮起來,紅漆欄杆,是才洗刷過,光可鑑人,又有過年的守歲香噴發,和著硝黃味久久不散。
門上大紅金字春聯,牆上斗方都是亮光閃閃,鳳鸞才在窗前停下,郭樸就要喊她:“有風。”幾點沖天煙花,在鳳鸞面上撒下迷金閃綠,她來央求郭樸:“過年讓我回家看看。”
“你是個無情無意的,只想拋下我。”郭樸說得笑容全在話語裡,不過答應她:“初二回去吧,代我回聲好,可恨我不能回去。”
又悄聲加上一句:“可恨我不能…。”震天的二踢腳唿哨而起,淹沒郭樸下半句。鳳鸞更要聽:“再說一回。”
“耳朵湊過來。”郭樸一張嘴,又是一個主意。鳳鸞不作懷疑,這本來就是她的丈夫,伏下身子把粉粉嫩嫩一隻耳朵送到郭樸唇邊,耳邊溼熱,被郭吻了一下。
鳳鸞跳起來:“呀,你這個人,再不理你!”郭樸嘿嘿笑,還在做大灰狼狀:“要不要聽。”郭夫人打簾子進來,停步有笑,遲疑著自己退還是進,郭樸已經看到她,見母親笑得古怪,他再一次紅了面龐,道:“母親來了。”
埋怨不停的鳳鸞又跳一回,把身子跳正對著郭夫人,赤紅從額頭沿著面頰直下來。郭夫人身後是郭有銀和曹氏,曹氏笑得別有含意,鳳鸞今天不能再看,請她們來,鳳鸞悄悄地後退,只想回房一個人安靜一會兒,讓怦怦地心跳恢復自如。
郭樸是從銅鏡中看人,角度不會錯過,他現說的一句話:“父親出去代我和親戚們說,我不能去陪,鳳鸞,你哪裡去!”
“我就來。”鳳鸞還是脫身而去,不管身後一片輕笑聲。郭樸有些著急,鳳鸞房裡只怕沒有收拾好,她這就去了。
郭夫人喜上眉梢,細聲細語勸兒子:“她從早到晚的,你不容她歇一會兒,回去補一補妝容,再換件衣服。”
“是,”郭樸乖乖從命的表情,讓郭有銀也無端心花怒放:“樸哥,祖父說,年夜飯我們在你房裡用。”
曹氏雖然不喜歡郭樸,卻為郭家人的關懷感動,她想想自己家裡人,能有這麼三分,也不會把自己送到郭家來。
不是有周氏,周氏會陪他,周氏是毫無雜念,一心一意地盡妻子職責的人。想曹操,曹操也到,窗下幾聲急促的腳步聲,讓郭有銀和郭夫人一起皺眉要怒:“大過年的,誰這麼大膽奔跑!”
聽起來,像出了不好的事情!
郭樸心裡明白,眼睛往門簾處看:“只怕是鳳鸞。”他急切地盯著不動的門簾,在想著鳳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