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求你救救臘梅,快把她打死了!”
郭樸冷如鬼魅的聲音傳來:“你拉上她也沒有用!”曹氏痛哭失聲,鳳鸞木著雙腿不明白,還是過來問郭樸,小心翼翼地:“好好的,”
“就打死個人,你不用管,”郭樸說出來,不出意外地見到鳳鸞打個哆嗦,在曹氏的嚶嚶哭泣聲,郭樸還能一笑,溫和對白了臉的鳳鸞道:“還是出去吧。”
他這麼溫和,鳳鸞心中漸溫暖,不敢再說慢慢露出懇求的神色,郭樸更要笑,語重心長地道:“出去吧,”
鳳鸞一步幾回頭,又可憐地看著曹氏。她手扶著門簾子,回身要往外走,見門外一團血肉模糊,鳳鸞“啊”地一聲,急步跑回郭樸床前,肩頭抽動著瑟瑟發著抖:“外面……”
長平和臨安的喝斥聲傳出來:“誰讓拖到這兒來的!”有家人解釋聲還沒有傳過來,曹氏憤然站起,怒視郭樸慨然道:“是我,你們不能再打她了!”
郭樸獰笑著,牙咬得格格響:“是嗎?”他更為怒聲:“往死裡打!”外面家人們一起答應,沒過多久,重新響起板子聲。
只有板子聲,人的呻吟聲一聲也沒有。曹氏呆若木雞,重重跪下來,忽然瘋了一樣給郭樸叩頭。
“砰,砰”沒幾下子,鳳鸞的心被撞得疼。郭樸見到鳳鸞去扶曹氏,也不想再大怒生氣,漫不經心喊來長平:“讓周氏少夫人的丫頭來,送她回房。”
鳳鸞一驚,雙手扶著曹氏不讓她再猛烈叩頭,反駁道:“我不敢出去!”她與曹氏的感覺不一樣,曹氏身如處在寒冰中,鳳鸞只是害怕這叩頭聲,又怕外面板子聲。
“那你到耳房裡避一避,”郭樸也知道嚇到她,柔聲安慰。鳳鸞在板子聲中聳起肩膀,好似螞蟻在身上到處爬,小臉兒也苦著,就差尖叫:“我不想再聽!”
長平帶著她的丫頭過來,鳳鸞手扶到蘭枝身上,人就挫敗的垂下頭。才抬一步,衣角被曹氏牢牢抓住,曹氏尖叫:“鳳鸞,求你,求求你!”
“住手!”長平立即變臉,他們更明白郭樸的心思。郭樸見這個亂勁兒,索性閉上眼,果然鳳鸞對長平板起臉,擺一擺難得的少夫人威嚴:“你不要喊!”
長平張了張嘴,垂手退後一步。鳳鸞定下神想想,忍著不舒服到郭樸床前,“噗”地悶響板子聲又傳來,鳳鸞要退,曹氏就差抱她的腿:“求你!”
鳳鸞去求郭樸:“公子,別再打了,你是最會疼人的,有什麼事情不好,要往死裡打她!”郭樸閉目不語,曹氏號啕大哭,鳳鸞在這中間夾著,對長平看看,長平裝看不到。再看蘭枝和桂枝,兩個丫頭從外面進來親眼看到也在發抖。
沒有依靠的鳳鸞咬著嘴唇,郭樸才睜開眼睛淡淡道:“我只打一個嗎?”鳳鸞馬上就不說話,曹氏絕望如木雕石刻般呆了片刻,對郭樸叩了一個頭,身子歪歪斜斜認命地往外面走。鳳鸞扶了她一把,可憐兮兮地送她一步,蘭枝送她一步,桂枝送她一步。
門簾外的廊下,血紅一片。臘梅被打得血紅一片,渾身上下成了血人兒。曹氏呆呆傻傻地對著她,再轉身面對郭樸的房門筆直跪下來。
片刻裡面有人傳話出來:“臘梅出去會的男人是哪一個?”曹氏木呆呆地回話:“不知道!”一瞬間,她恨不能拔袖而起,可是憤怒如閃電迅速地貫穿她的全身,把她重重擊倒在地。
此時惱怒,只能壞事!曹氏直直地跪著,心中悲憤莫名。
板子聲不知道何時停下,有水聲把臘梅潑醒,有人問她話:“和哪個人私會?”……。這些話模模糊糊地傳到曹氏耳中,好似在隔世。
天到中午,又到下午,最後黑下來。燈掌上來時,鳳鸞隔窗對她不無憐惜,再來坐到郭樸床前顰著小眉頭,郭樸不理,鳳鸞再進行不知道多少次的求情:“跪到現在會生病。”
“你去扶她,”郭樸冷冷淡淡,鳳鸞無話可說,就再眉頭顰著對郭樸目不轉睛。郭夫人和汪氏進來,汪氏嚇了一跳,見郭夫人視若無睹,看也不看曹氏一眼不慌不忙地走進去。
汪氏遲疑一下,也低頭走進去。見鳳鸞面白如紙,汪氏更加地不明白,等郭夫人和郭樸話說完,難得有揣著小心地時候問話:“曹氏妹妹犯了什麼錯?”
郭樸輕描淡寫:“她的丫頭私會男人,這事兒還沒有弄清楚。”汪氏先是驚愕,再就是狂喜,忙道:“是是。”有鄙視的眼光看過來,鳳鸞分明看到她的喜悅,不加掩飾的瞪著她。
汪氏被瞪得受不了的時候,只能選擇告辭出來。經過曹氏身邊,停一停步子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