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你好好對她們,女人嫁人,就是尋衣食,你不虧待,別人就說不出什麼來。”秦王這樣安慰郭樸,等於在告訴他,京中的官司本王會為你分解。
郭樸甚是機靈,捕捉到秦王話意這後,再把羞愧浮上一把子骨頭的面龐:“家裡人為我操持,我不敢再說。再說母親特意找的是生意人家的女兒,為著以後家裡生意給她們執掌,不是誇口,在別人家裡不如這樣如意。”
“這倒也是,”秦王出來一回,瞭解不少民情,點一點頭,郭家對三個媳婦好不好,看她們的衣飾就明白。
周氏鳳鸞在外住店,護在房裡一步不出,臨安帶著家人出來,在廊下一通說話:“……。菜再去買,鍋灶要乾淨,只能咱們自己用。”
換成別的人家,未必有這樣的對待。
同樣是古代男人的秦王覺得郭家對待得很不錯,不像對待強娶的人。聽郭樸再含著心酸道:“為家裡以後生意著想多娶兩個,有人眼熱罷了,不想京裡把我告到大理寺。殿下,”
隨著話淚水真的上來,郭樸痛心疾首:“京裡有幾個好友早早傳信,我聽到徹夜難眠。父母生下子女一場辛苦,我不能回報,反而給家裡添災,殿下,我……”
虎目有淚,虎軀難起,秦王心中掃過這兩句話,嘆息聲止不住起來:“你且耐些煩兒,清者自清總會水落石出,”
謹慎的秦王並不明說自己會從中斡旋。
幾滴子黃豆大的淚珠從郭樸眼角滑落,他泣道:“妻子們已經娶了,並沒有綁著強著上轎,成親那天拜堂,湯琛將軍、何文忠將軍……都在這裡是個證人,現在有官司的話出來,我日夜憂心,一介廢人,怎能守住三個妻子?”
“不要這樣說!”秦王板起臉:“女子三從,她們要嫁給挑腳漢子,病了也得守著,這是女子的本份!”秦王是個古代男人,才有這話。
“是是,殿下教導的很是,所以我想,”郭樸在此打住,對秦王含淚看去:“我可以照顧她們一生衣食無憂,只是貞節這一處,我也要放心。”
不等郭樸說出來,心沉浸在為郭樸傷心的秦王一張嘴就出溜一句:“這個好辦,給她們點守宮砂!”
“有殿下作主,多謝殿下!”郭樸感激的道謝,秦王才明白過來,他手指點著似笑非笑:“你呀,把本王往裡面繞。”
郭樸黯然神傷地嘆氣:“有殿下作主,只有殿下作主……”他下面的話還在措詞,秦王不想再聽,他覺得為郭樸的家事花了太多時間,手指晃幾晃:“就這樣辦吧,女子從一而終!”
拿到秦王話的郭樸再一次道謝,見沙漏已中午,忙往外問人:“給殿下備辦的酒宴可齊備?”長平這才敢進來回話:“已經齊備,老爺子才說請殿下用飯。”
秦王也餓了,動情傷感都花精力。讓郭樸休息,長平引路出來。
才出門,見一個水紅色人影兒翩躚而來,鳳鸞伏身下拜:“殿下恕罪,民女不知是殿下,得罪殿下,全由我一人而起,與家人無關,也與公子無關,請殿下降罪與民女吧。”
柔弱的人兒伏地拜倒,發上幾點珠鈿閃著碧光。這是上好的翡翠,出身於皇家的秦王一眼認出來。
要說郭將軍對妻子不好,在秦王心裡成了大笑話。
他要再試鳳鸞一回,命她抬頭,故意繃起面龐道:“我會和郭將軍去說,讓他好好教導於你。”鳳鸞面上惶急,叩了一個頭懇求道:“殿下,全是我的錯,是我衝撞殿下,請殿下治民女的罪,與公子無關,”她悽然淚下,兩行淚水在面上潸潸滑落:“公子還在病中,請您高抬貴手。”
“你成語用得不錯,”秦王一笑,更顯儀表過人的英俊:“少夫人,稱呼錯了。”嫁過人的是民婦,郭家的少夫人是官眷,與“民”全無干,理當是命婦。
又一個鵝黃身影過來跪下,汪氏恭敬地道:“妾見過殿下,我家三妹妹年紀小性子不好,衝撞殿下與丈夫無關,”
又半直起身看鳳鸞:“三妹,以後你可改了吧。”
鳳鸞毫不掩飾,也不會掩飾的瞪了汪氏一眼,見到秦王的微笑,才又伏下身去。忽然氣得渾身顫抖,這個壞人又來了。
精明的汪氏以姐姐的身份這樣說本來沒有錯,可是鳳鸞如何衝撞秦王,汪氏壓根兒不知道。汪氏知道的鳳鸞,性子憨有些呆,直性子不會繞彎兒,她在路上認識秦王,汪氏已經覺得被搶去風頭,讓人只知道郭少夫人有鳳鸞,卻不知道有汪氏。
這可怎麼行?金光閃閃的誥封,怎麼能放手!
只顧著說的汪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