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末將回過是親自相看得中,她年紀小不懂事兒,卻對我照顧無微不至,因此我最疼她,路上衝撞殿下,請殿下莫怪。”郭樸又說到這件事,很希冀地想知道真實情況。
秦王正要說,見郭樸眼眸子發著光,他抬手輕笑:“你去問她,”想想女人說話都不全面,自己母親貴妃娘娘算是有智計的人,有些地方秦王用男人的眼光來看也還是女人。
不得不出來的秦王先笑一聲:“這可真的是誤會,我前一陣遇到強盜,你猜怎麼著,清一色的全是兵!再遇到你家少夫人,我以為又是圈套,和她開了一句玩笑,你家那個奴才,就是剛才那個,就和我打起來。”
郭樸在心裡盤算起來,衝撞王駕是死罪,他想想鳳鸞,也要想著臨安。他心思剛一動,秦王已經道:“本王還不昏憒,這件事就此揭過,你告訴那奴才,他功夫還不紮實,不然一個人可以打我兩個人。”
“殿下,奴才是末將的奴才,人是末將的人,千錯萬錯是末將的錯,”郭樸說到這裡,陰沉下眼神:“我覺得奇怪,當兵的冒充強盜,是逃兵老兵當強盜,還是強盜就是兵?”
秦王心裡一直在轉悠這事,他沉下臉:“本來我前幾天就要來,外面多盤恆幾天就是打聽這事。以我來看,這附近沒有官逼民反的事情,怎麼這裡會有強盜?”
兩個人眸子碰到一處,心裡又一格登,秦王沉聲陰霾密佈:“郭將軍你是本地人,你們這裡一直這樣強盜猖狂?”
郭樸面上陰得也可以滴水,他一字一句地道:“此事必有詐!請問殿下出京巡視是幾時定下來?”
“一年以前就想出來,貴妃不讓我出來,才定到今年。”秦王的心也提起來,他暴怒站起來踢倒一個椅子,罵道:“大膽!”
外面的人又被嚇一跳,再到窗戶前聽,裡面又沒了聲音。
秦王和郭樸又轉為低語,郭樸中肯的分析道:“偏僻的路有剪徑的人,到處都有,不露破綻。只要在殿下來以前,無事鬧搶上幾齣,”
他心裡一動,鳳鸞的父親遇強盜,她應該最清楚。心思只一轉,郭樸接下去道:“請殿下問邱大人,這一年裡來搶的全是什麼,可傷人命,”他沉思道:“只要有鬼,總是能查出來。”
秦王長身而起,負手在房內走來走去。春天窗戶全開著,隔半邊窗欞見到周氏少夫人憂愁地走來走去,不時又湊到窗前來看。
裝看不到不和鳳鸞對眼的秦王,又來勸郭樸:“你三個老婆不扎人眼才怪,有一個對你好的,勸你知足者常樂。”
秦王殿下府中通房丫頭好幾個,又有好幾個姬妾,他不是為鳳鸞說話,這話為郭樸的官司而發。
郭樸故意嘆氣:“唉,要是有私情的,我這身子也只能放過去。”身為男人的秦王皺眉:“本王不是這個意思,是怕你家裡盡有,以後又要弄四個五個出來。郭將軍,盧大人被你氣得不清,這一筆可以翻過去。”
郭樸心想,這一筆可以翻過去,他在京裡大理寺幫著告我這一筆怎麼可算呢?
☆、第七十三章,殿下作主
郭樸轉而想到曹氏,是他心頭一點恨。這點恨加上知道自己冤枉受傷,大好青春下半輩子都可能睡在床上時,曹氏的這一點心頭恨更讓郭樸狠心辣手。
他一直告誡自己,病人不是廢人!秦王就在眼前,也有一、兩處可以利用之處。他故意皺眉,把原本就擰著的眉頭皺得更緊。
體弱病瘦的人濃黑緊眉,讓秦王看著心酸。他竭力回想幾年前京中見到郭將軍,那時他初殿試告捷,皇上擺宴御花園。四月殿試杏花正濃,探花摘花賦詩,還記得郭將軍英發長腿,是一個英俊的人。
盧大人當時相中郭樸,後來才有虞臨棲牽線,盧大人一說就成的親事。
而現在,秦王半口嘆氣出來,就忍住不發。作為男人從此不能人道,秦王為他悲傷,鴛鴦被底紅綃袖是人生大樂,可憐的郭將軍。
這半口氣好似東風,讓郭樸的話出來更順暢,他懺悔在面上,慚愧在面上,低聲道:“殿下,現在才知道我錯了。錯沒在父母為我定三門親的時候阻攔,”
他虎目有水光幾點,秦王以手覆額不忍看:“算了,這親事已經成了,”盧家退親在京中也小有“名氣”,秦王以男人的心思來想,明白郭家為什麼給病人找三個妻子。
適才房中行禮秦王掃過幾眼,周氏鳳鸞路上就明白她的心跡,她對自己的丈夫很是迴護。另外兩個陪在郭夫人身邊,也沒有見到百般不情願,眼底有傷痕。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