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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還牽扯到了美國國土安全部。
這個麻煩就是,雖然斐利貝和我擁有那麼多的共同點和美好時光,可惜我們並沒有相同的國籍。當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是一名巴西籍的澳大利亞公民,卻常年住在印度尼西亞。而我是一個美國女人,除了旅行之外,大部分時間住在美國的東海岸。起初,我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份無國界的戀愛會有什麼問題。現在回想起來,也許那會兒我們應該多考慮一下。但正如老話所說的:魚和鳥確實可以談戀愛,但是它們住在哪兒呢?我們相信會找到解決難題的方法,因為我們都是出色的旅行者(我可以變成一隻會潛水的鳥,而斐利貝就是那條會飛的魚)。所以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時間,基本上是在天空中度過的——跋山涉水,飛躍過海洋和大陸,只為了能在一起廝守。
幸運的是,我們的工作也可以為這種自由的生活提供便利。作為一名作家,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寫作。而作為一個珠寶進出口商,斐利貝在美國有很多的生意,這也需要經常旅行。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規劃好自己的行程。我會飛到巴厘島去,他也可以到美國來,我們還可以一起前往巴西,或是在悉尼再聚首一次。我在田納西州立大學兼職教寫作課,這樣在一年當中的某幾個月裡,我們還可以一起住在科諾克斯維爾(田納西州城市)一家酒店又潮又舊的房間裡。(順便說一下,如果你想試一試兩個人的關係穩定程度如何,我建議你可以嘗試在這種居住條件下生活一段時間)
我們就這樣生活在一個斷斷續續、馬不停蹄、時聚時散的狀態之下,就像那些神秘的跨國保護計劃中的證人一樣。雖然從個人角度來看,我們的關係還是相當穩定的,但是考慮到那些昂貴的國際航空旅行,它也同樣面臨著不斷的後勤挑戰。而且這種生活也造成了一種心態上的焦慮。每一次重聚,斐利貝和我都不得不重新開始瞭解對方。每一次當我在機場焦急地等待他出現的時候,心裡總是發出這樣的疑問,我能認出他嗎?他還會認識我嗎?因此,一年以後我們倆都開始尋求更加穩定的生活方式。斐利貝作出了重大的犧牲,他放棄了自己在巴厘島那簡樸但非常可愛的小屋,搬進了我新近在費城郊區租下的小房子裡。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婚姻的奇妙之處(3)
雖然從巴厘島搬到費城郊區的舉動似乎讓人很難理解,但斐利貝發誓說,他其實很久以前就對熱帶的生活感到厭倦了。他抱怨說,在巴厘島的生活實在是太沒意思了,每一天都是對前一天單調而空洞的複製。他堅稱,在遇到我之前,就已經一直在打算搬到別的地方去了。當然,對於從未生活在天堂中的人來說,這種厭倦是無法理解的(我也覺得這個想法有點瘋狂),但巴厘島一成不變的美景也確實讓斐利貝感到沉悶和厭倦。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在小屋裡度過的那些個迷人的夜晚,我們赤著腳坐在屋外,在溫暖的11月裡,我們任由露水打溼自己的身體,一邊喝著酒,一邊仰望著稻田上空璀璨的星河,陣陣微風從搖曳的棕櫚樹間拂過,帶來了遠方寺廟遙遙晚禱的聲音……可是斐利貝看著我,嘆了一口氣,直截了當地說:“我再也受不了這個鬼地方了,我迫不及待地想搬到費城去。”
既然是這樣,那就出發吧,目標坑窪兄弟之城①'①費城又名“兄弟情義之城(city of brotherly love)”,這裡作者更改了最後一個單詞(city of brotherly potholes),表達一種幽默的含義。
'(費城)!事實上,我們倆都很喜歡這個地方。我們租的小房子離我姐姐住的地方不遠,這種近對我非常重要,我又可以重溫家的感覺了。此外,經過了多年的遠遊之後,重新回到美國生活讓我們感覺非常好,甚至有一點興奮。儘管這個國家有種種的不如意,但我們仍對這裡的生活充滿了興趣:一個迅速發展的、擁有多元文化的、充滿了各種矛盾、機遇和挑戰的活力之國。
在費城,斐利貝和我建立了自己的小窩,召開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家庭生活會議,並取得了圓滿的成功。他繼續賣他的珠寶,而我則找一些需要常駐某地進行考察和研究的文章來寫。他做飯,我清理草坪,每隔一段時間,我倆中的一個就會拿起吸塵器來打掃衛生。我們合作得很好,從沒為日常瑣事爭吵過。這讓我們信心百倍,對未來充滿了樂觀。
是的,我們的日子過得挺不錯。
但是,安穩的日子並不長久。斐利貝的簽證只有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