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鳳顫聲道:“三少——”
紀珠道:“五哥,把他架過來。”
秦玉松跟那個小夥子立即上前,把昏迷中的官子玉架了過來。
紀珠伸手拍開了宮子玉的穴道,官子玉睜開眼來,不由怔了一怔,急急叫道:“總座,這是幹什麼?”
紀珠道:“這是外城的一戶民宅,眼前站的老人家姓季,是當年你吸收的那個姓季的天倫,小姑娘跟小兄弟是他的一雙兒女,而這位趙姑娘,則是他的髮妻。”
宮子玉一怔:“怎麼說,趙姑娘你是——”
紀珠道:“宮子玉,說吧!當年那個姓季的,是不是經你羅致入八阿哥門下,那顆珊瑚珠是不是你交給他的信物?”
宮子玉畢竟狡猾,他未置是否,叫道:“總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紀珠道:“你不要管是怎麼一回事,我只要你回答是與否。”
宮子玉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掠過,他突然搖搖頭,道:“不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趙桂琴臉色一變。
季曉風兩眼暴睜。
紀珠伸手搭上了宮子玉肩頭,道:“官子玉,你對我是怎麼說的?”
宮子玉道:“總座,我沒跟您說什麼。”
紀珠五指本來是要用力的,但是他腦際靈光一閃,忽然收手長笑:“只一番試驗就試出你的真假來了,宮於玉謊言冒功,不可輕饒,把他報交王爺發落。”
秦玉松何許人,立即幫忙演戲的恭應一聲。
宮子玉一怔,忙叫:“慢著、慢著總座,這究竟是——”
紀珠道:“我信不過你,請準了王爺,特地做這麼一番試驗,不想你經不起這麼一試,馬上就露出馬腳來了。”
宮子玉忙道:“不、不,總座,我沒有謊言冒功,那些汗馬功勞確是我建的。”
“那麼你剛才為什麼不承認,”
“那是因為我弄錯了,我還當是,還當是——”
“宮子玉,你用不著再反覆了,你現在再承認已經太遲了,王爺在廳裡等著你呢——把他押下去。”
秦玉松跟那小夥子當真的連架帶拖,宮子玉也當真的沒命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叫,把當年的經過全部供了出來,最後還道:“總座,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您可以到貝勒府去當面問問八阿哥。”
他叫完了,秦玉松跟小夥子也不動了。
紀珠笑了笑,轉望季曉風:“季老你聽見了,也看見了,我沒有動手,全是他自己的招供,你認為可信不?”
季曉風臉色灰白,顫聲說道:“三少,事到如今,是我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還有什麼不相信的——”
宮子玉明白了,是真明白了,他嚇破了膽,驚白了臉,猛一掙沒能掙脫,他大叫:“不,我剛說的是我編的——”
紀珠道:“宮子玉,現在再否認,已經遲了!”
真是太遲了,小鳳跟小虎的兩雙手,已經硬生生的插進了他的胸膛裡。
他剛一聲悶哼,小鳳、小虎的四手往回一帶,他開了膛,血狂噴,肚腸外流,一顆熱騰騰、還在跳動的心,小鳳、小虎的手已各拉一半,兩人一扯,硬給扯成了兩半。
秦玉松、小夥子手一鬆,屍體向著季曉風倒了下去。
小鳳、小虎一轉身,向著季曉風跪了下去,姐弟倆號陶大哭。
季曉風鬚髮賁張,全身暴顫地怔住了。
就在這時候,趙桂琴揚掌劈向自己天靈。
紀珠眼明手快,伸手托住,喝道:“趙姑娘——”
趙桂琴悲聲道:“三少,我跟您說過,萬求您成全。”
季曉風定過了神,一眼看見,急道:“你這是——”
紀珠道:“季老,趙姑娘等了多少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她要死在你的面前,追隨令郎於地下。”
季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