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小鳳、小虎怒目望趙桂琴,直流淚。
季曉風又一聲厲喝:“趙桂琴,你給我跪下。”
紀珠道:“季老,趙姑娘還有後話。”
季曉風道:“三少,人既然是她殺的,她還有什麼後話?”
紀珠道:“季老何妨聽趙姑娘說說。”
季曉風意似不願,道:“三少——”
紀珠截口道:“季老,恕我直言一句,要是你的兒子他該死呢?”
季曉風一聽,臉色倏變。
小虎衝前一步大叫:“我爹怎麼該死?誰說我爹該死?”
季曉風大喝:“小虎,不得對三少無禮。”
小虎叫道:“爺爺——”
“大膽,還不給我退回來。”
季曉風伸手一把把小虎拉了回去。
紀珠道:“季老不要責怪虎兄弟——”
季曉風吸了一口氣,壓制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道:“三少,我不願意聽也不相信我的兒子該死,但是三少既這麼說,必然有三少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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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紀珠道:“季老可否聽趙姑娘說?”
季曉風道:“三少既然讓她說,當然可以。”
紀珠道:“趙姑娘。”
趙桂琴低應一聲道:“爹——”
季曉風沉聲截口:“先不要急著叫我。”
趙桂琴低了低頭道:“可否讓小鳳、小虎暫時迴避。”
小鳳美目發紅,滿臉淚漬,大聲道:“不,我們不迴避。”
季曉風道:“他們姐弟倆跟著我,自小什麼打擊、什麼罪都受過了,已經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了。”
趙桂琴頭一低道:“既是這樣,媳婦——”
季曉風厲聲道:“不要自稱媳婦,你跟誰稱媳婦?”
趙桂琴低著頭道:“是,那麼桂琴沒有什麼好說的,情願領死償命。”
季曉風厲笑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沒有什麼好說的。”
猛然一步跨前,揚掌就劈。
紀珠應變極快,伸手架住,道:“季老,且慢下殺手。”
季曉風震聲道:“三少,您——”
紀珠道:“季老,我自知無權干涉季家的家務事,也無意偏擔任何一方,但是我不能讓是非曲直未明之前,再傷一條人命,使得鳳姑娘姐弟早年無父之餘,備嘗悲痛、如今喪母之後悔恨終生,影響她姐弟一輩子。”
季曉風道:“可是她自已不說——”
紀珠道:“她是怕毀壞了一個做父親的在兒女心目中的形象。”
季曉風冷冷的說道:“她不必顧慮得那麼多,我季家的人不是沒擔當、不能承受什麼打擊的人,再說死的是他們倆的生身之父,忍悲含恨這麼多年,他們倆也有權知道自己父親被殺死的真相。”
紀珠道:“趙姑娘,季老說的也有理你就不必有什麼顧慮了。”
趙桂琴猛抬頭,她接觸到的是季曉風、小鳳、小虎三個人六道冰冷而堅毅的目光她點點頭道:“好吧,事情是這樣的,您的兒子,我的丈夫,小鳳跟小虎的爹他棄宗忘祖,賣身投靠,成為滿虜一名秘密鷹犬——”
“胡說。”
“住口!”
季曉風跟小鳳、小虎姐弟的喝聲,幾乎同時出口。
趙桂琴像沒聽見,繼續說道:“我苦苦的勸他,他不肯聽,反而要殺我滅口,是我在自衛中失手——”
季曉風鬚髮俱張,厲聲道:“人已經死在你的手裡了,你還敢誣衊他——”
他搶身又要上前。
紀珠伸手攔住:“季老,兒子是你的,媳婦也曾經是你季家的人,你不能容忍別人誣衊你的兒子,為什麼就能讓人含冤負屈的死在你一家三口面前?”
季曉鳳道:“三少你要知道,人死已無對證。”
紀珠道:“我另有個活生生的人證。”
“誰?”
紀珠一指椅上昏迷中的宮子玉,道:“他。”
季曉風一怔:“怎麼說,他——”
紀珠道:“季老以為我帶他來幹什麼的?”
季曉風道:“難道他知道——”
紀珠截口道:“他比誰都清楚,當年使令郎變節易志的就是他,交給令郎一顆珊瑚珠作為進八阿哥府信物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