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既是為那理由殺人,自己又為什麼投進這個圈子裡來?”
“當初,我並不是逃走如今也不是賣身投靠,他身上既然暗藏有八阿哥府的珊瑚珠,那就表示他是八阿哥府的人,當初使他變節移志的人,也一定在八阿哥府,所以我來了,我要找到那個人,為他報仇。”
紀球道:“彼此立場敵對,人家自是要羅致這一邊的人對付自己人,自己意志不堅怎麼能怪別人?”
“那是別人的看法,我是他的妻子,我不這麼看。”
“你找到那個人了麼?”
“到目前為止,我只知道那個人已由八阿哥府到了直都王府中來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是哪一個。”
“那容易,只查明誰是從八阿哥府來的,也就知道了。”
“不容易。”
“怎麼說…”
“八阿哥府、直郡王同等於是一家,直郡王府有不少人上了八阿哥府,八阿哥府也有不少人來了直郡王府。”
紀珠呆了一呆道:“有這種事?”
“不信你可以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紀珠道:“你是為那種理由殺人,如果屬實,我不能怪你,可是你應該對季老說清楚,對兒女有個交代。”
“我會的,但不是現在,等我找出那個人之後,我會帶他一起去見公公,我會對公公解釋,我不願求得兒女的諒解,我寧願讓兒女以為我是個殺夫的惡婦,而不願傷害他們父親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因為畢竟他們姓季,我不能讓他們以後在人前抬不起頭。”
紀珠心神為之一震,道:“趙姑娘!”
“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紀珠道:“不敢說成全,我希望對姑娘能有所幫助。”
趙桂琴道:“這種事我不願假手他人,而且總教習你也幫不上我什麼忙。”
紀珠道:“恐怕姑娘必得找我幫這個忙。”
趙桂琴道:“有理由麼?”
“我已經答應季老……”
“總教習答應我公公的,可說已經做到了,你已經找到了我。”
“為什麼姑娘不讓我幫著找出那個人來?”
趙桂琴道:“總教習,這等於是我的家務事。”
紀珠道:“那麼我試問,一旦找到那個人之後,姑娘打算怎麼辦?”
趙桂琴道:“剛告訴過總教習我要帶他去見我公公,他是唯一的人證,證明我為什麼殺了我丈夫。”
紀珠道:“姑娘必須帶個活的回去?”
“那是當然。”
“那麼,姑娘有幾分把握帶這麼個活人出直郡王府,甚至於出城,就算姑娘能,既是牽涉上這種事,我不以為八阿哥、大阿哥甚至整個愛新覺羅王朝會善罷甘休,一旦展開追緝,姑娘是願意連累季老,還是願意連累一雙兒女?”
趙桂琴神色震動腦上變色,沒說話。
紀珠道:“既是如此,這件事何如讓我助姑娘一臂之力。”
趙桂琴道:“我又怎麼能連累總教習。”
紀珠道:“我所以進八阿哥的貝勒府,而後來又來到這直郡王府,完全是為了尋找姑娘,並不是為了這兒的榮華富貴。”
“就算總教習不惜離開這兒……”
“相信他們還奈何不了我,而且遼東李家也不怕這個。”
趙桂琴道:“我相信他們奈何不了總教習,也知道遼東李家不怕,可是這是我的事,我怎麼好偏勞總教習。”
紀珠道:“趙姑娘,就算我為的是小風跟小虎姐弟,而且李家曾經執掌‘日月令符’,姑娘殺的是個背宗忘祖賣身投靠的敗類,李家也該為姑娘盡一份心力。”
趙桂琴目光一凝,深深一眼,道:“既是這樣,趙桂琴不敢再不受……”
話聲未落,她人已拜了下去。
紀珠雙手一伸,連忙架住了她說道:“趙姑娘我不敢當,就算是你要謝也謝得太早了些。”
趙桂琴拜不下去,只得作罷,站起嬌軀道:“三少爺,大恩不敢言謝。”
紀珠道:“姑娘不要再說什麼了,請告訴我對於那個人,姑娘是不是有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
趙桂琴道:“沒有,要是有的話,我早就找出他來了。”
紀珠道:“那麼我來想辦法等我找出他來,要把他弄出去的時候我自會通知姑娘。只是對季老那方面,我應該送個什麼樣的訊息出去?”
趙桂琴沉吟了一會道:“總教習可以實話實說,不過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