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紀珠知道,已經到了地頭了,他沒猶豫的跟了進去,進門是個小院子,姑娘萬海若帶著紫雲,旁邊還有綠雲,就在院子裡站著。
紀珠剛一聲:“萬姑娘……”
萬海若帶著香風迎到,臉色肅穆而沉重:“鐵爺怎麼樣?”
紀珠道:“傷了,傷得很重,不過現在已經不要緊了。”
萬海若眉宇間忽掠過一絲憂色:“我不願意走,更不願他代我應付,但是你是知道他的脾氣的,再說,來的人我實在應付不了。”
紀珠道:“姑娘現在何必還再說這些?”
萬海若道:“原以為,以鐵爺的身份地位,他們會有所顧忌,可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還是傷了鐵爺,我想回去看看,可是又不敢,怕給鐵爺他們惹出麻煩,只要我不回去,那個地方頂多被監視……”
紀珠道:“姑娘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萬海若道:“知道。”
紀珠道:“哦…一”
萬海若道:“他們是江南來的那幾個,還有官家高手,一聽說江南那幾個被聘到京裡來,我就知道要糟了。”
紀珠道:“姑娘既早知道,為什麼不早做防範?”
萬海若道:“我本來打算投避一下的,可是後來你跟鐵爺來了,我不能不暫留一下,可卻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
紀珠道:“這麼說,倒是鐵大哥跟我耽誤了。”
萬海若道:“那倒也不是,只他們應聘到了京迎,遲早總會找上我的。”
話聲至此,目光忽凝:“三少,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幹什麼的?”
紀珠道:“萬姑娘,我已經猜到幾成了。”
萬海若沉默了一下道:“有件事,恐怕三少永遠也猜不到。”
紀珠道;“姑娘是說……”
萬海若微一搖頭道:“目下還是不說的好,免得……”
話鋒一頓,話題忽轉:“三少,關於鐵爺,我實在沒有能力為他做些什麼,心裡實在是很難過。”
紀珠道:“不用姑娘為他做什麼,該做的自有我去做。”
萬海若道:“我為鐵爺跟我自己謝謝三少,不過,三少最好不要把鐵爺牽扯進去,他雖然領袖北六省江湖道,官家對他固然有此容忍,但那總是有限度的,一旦官家到了不能容忍的時候,對鐵爺跟整個北六省江湖道來說,仍然是一個無法抗拒的大劫難。”
紀珠道:“這個我知道,所以我交代十位堂主,只能自衛。
其他的自有我來做。”
“憑三少跟他的關係那還不是一樣麼?”
“話是不錯,但是我自有我的辦法。”
萬海若道:“那最好……”
紀珠目光一凝,道:“姑娘恕我直言一句,處在這座京城裡,你連足以自衛的能力都沒,我實在想不通,對匡復工作你能做些什麼?”
萬海若眉梢兒微揚道:“三少,有些事不能靠力,力不如管,憑武功,再高絕充其量也只能殺幾個滿虜,死幾個滿虜,對匡復大業又有什麼助益?”
“ 那麼姑娘……”
萬海若肅然道:“我的做法是沒有死傷,不流血,我的目的是使旗幟易於一夕之間,一舉復我神州。”
“敢請姑娘明教。”
萬海若道:“我不是‘雍王府’的人,但我在暗中為‘雍王府’盡心盡力,希望他能擊敗他的兄弟們,執掌大寶。”
紀珠呆了一呆道:“敢再請姑娘明教。”
“允顧英察,但性陰騖狠毒,一旦他接掌大寶,手足兄弟將無一能倖免,也必行苛政以御萬民,到那時,他的兄弟為自保聯手,天下萬民為暴政而揭竿,裡應外合,三少,是不是比殺幾個滿虜較能收到匡算的效用?”
紀珠沉默了一下,道:“多謝姑娘教我,但是,從今以後,恐怕姑娘無法再在京城裡面活動了。”
萬海若道:“我也這麼擔心,但並不是一定就算如三少所說,萬海若之後,也並不是沒有他人。”
“姑娘以為這個看法正確無誤?”
“三少看呢?”
紀珠道:“姑娘,遼東李家曾經執掌‘日月令符’,但在早年交還令符之後,即不便再主動過問義軍中事,所以對姑娘的看法與做法,實不便置呼,但是,事關重大,一念之誤,不但足以影響整個匡復大業的成敗,而且影響我漢族世胃萬代子孫,姑娘不可不慎。”
萬海若正色的說道:“我是秉承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