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
“五哥你們剛才怎麼答應我的?”
秦玉松忙道:“三少,我們謹遵令諭,可是您能不能讓我們知道為什麼?”
紀珠道:“諸位為什麼非要知道為什麼不可?”
秦玉松正色道:“三少,我們都是跟隨爺多少年的,爺待我們如親兄弟,推心置腹,肝膽相照,爺如今受了這個,我們不能手刃仇佳誰,心裡難受。”
紀珠暗暗一陣感動,道:“五哥,我都明白,我也是不得已,我這是為北六省江湖道留一步退路,咱們不在乎任何江湖道,可是不能不顧忌官家。”
秦玉松跟另九位臉上變色,齊聲叫道:“官家?”
紀珠道:“如果我沒有料錯,那些人是由江南那有數的幾個跟官家高手組成的,他們意在萬姑娘,不在鐵大哥,不願意招惹鐵大哥的是官家高手,不願撤走的,也就是江南那有數的幾個人物。”
秦玉松叫道:“原來是他們,三少,他們已經招惹了我們。”
“五哥,招惹北六省江湖道的是江南那幾個,不是官家,所以我們必須要忍讓一步,胳膊別不過大腿,真要逼急了官家,北六省江湖道還是招架不住,所以,由我出面,官家也好,江南那幾個也好,我遼東李家是兩不在乎,這就是我一點心意,諸位明自了麼?’十個人互望了一眼,都低下了頭,秦玉松旋即抬頭道:“三少,您的心意,我們感激,我們不能不承認,憑北六省江湖道,是別不過官家,只是他們這樣對待萬姑娘一個弱女子……”
“五哥,只相連鐵大哥都被矇在鼓裡了,萬姑娘應該不是弱女子,怕只怕她跟匡復義師有關了。”
那九個,猛抬頭。
秦玉松身軀猛震,驚撥出聲:“原來,原來……三少,萬姑娘要是跟匡復義師有關,江南那幾個素被朝廷視為叛逆,又怎麼會……”
“五哥,人不盡相同,連匡復義師之中都有喪心病狂,暗地裡賣身投靠的不肖之徒啊!
‘獨山翎’魚殼是何許人物,愛新覺羅的主子南巡,他曾經行刺,可是如今呢,他接受了那個主子的禮聘,成為東宮儲君的貼身護衛!”
秦玉松身軀一陣抖動,道:“您是說,他們不死心,還會再來?”
“只要萬姑娘回來,他們一定會再來。”
“那麼,三少,如果他們再來呢,我們還不是要招惹官家?”
紀珠雙眉一聳,道:“只他們再來,我准許全力施為,不必顧忌。因為那是自衛。”
秦玉松道:“謝三少,但願萬姑娘趕快回來。”
紀珠轉臉望芙蓉道:“你先走,找年爺,告訴他我馬上要見他。”
芙蓉一怔,道:“你是要……”
“現在別問,照我的話做。”
“你要在哪兒見他?”
“哪兒都行,‘雍王府’也可以。”
“哪麼我先走,你隨後趕到‘雍王府’去。”
“好。”
芙蓉說走就走。
紀珠不擔心她,鐵英這邊的樁卡都知道她,至少剛才也看見她跟李三少、掌刑五堂主秦五爺一起進了萬家,如今又從萬家出來,官家那邊,她又有人在“雍王府”的身份,相信也沒有人敢惹她。
芙蓉走後,紀珠就讓秦玉松帶他去看鐵英,進了萬姑娘的臥房只見鐵英猶自睡著,睡得很安詳,紀珠放了一大半心,又交代秦玉松幾句之後,他也走了。
他要趕去跟年羹堯會面去。
出了萬姑娘的住處,他一眼就看出門四周遭十丈內。布了不少樁卡。
他裝不知道,那些弟兄也沒跟他打招呼。
他步履飛快的往衚衕外走,剛出衚衕口,從一旁牆角拐過來一個前衣破爛的年輕要飯化子,迎著他衝出了手,那隻手,滿是油泥,都看不見肌膚。
只碰見可憐兮兮的要飯的,紀珠從不會不理,當即摸出一塊碎銀遞了過去。
年輕要飯化子接過碎銀哈腰直謝,臨走低聲說了一句:“三少,請跟我來。”
紀珠一怔,要飯的轉身就走。
看要飯的背影,再想想剛才那句話,紀珠立即認出,要飯的竟然是姑娘萬海若兩名侍婢之一的綠雲。
他不禁為綠雲喬妝改扮之高明,讚歎當餘邁步跟了過去。
走過了兩條街後,巧扮要飯化子的綠雲,拐進了一條衚衕走沒多遠,她又拐進了衚衕裡的一條小衚衕。
小衚衕裡只一戶人家,她推門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