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四爺不會不給我這個面子。”
白夫人香唇啟動,欲言又上,終於低下了頭。
年羹堯收回目光,望著紀珠道:“我可以做主,釋放芙蓉姑娘,但是你必須讓我瞻仰瞻仰你李家威震天下的絕學。”
紀珠雙眉微揚:“閣下的意思是說除非我能勝過閣下,否則我就難以如願以償。”
年羹堯微一笑:“四阿哥那邊我扛了,你總得讓我有個扛的理由。”
紀珠道:“恐怕我是隻有這一條路。”
年羹堯沒說話,往前走了兩步,雙手垂在身旁,一雙風目緊緊盯著紀珠,連長袍下襬都沒統起。
紀珠明白年羹堯的意思,但是他道:“閣下,我不想惹這位大喇嘛生氣,更不想讓他說我欺負他。”
年羹堯雙眉一揚,倏然而笑:“李三少,你也未免太傲了。”
話落,抬掌就抓,疾若閃電。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年羹堯這一抓,不但快若電掣,認穴絲毫不差,而且隱隱帶著令人窒息的勁氣,已把紀珠整個人罩在威力範圍之內。
紀珠雙目奇光電閃,身軀不動抬指就點,直取掌心。
年羹堯倏然變招,一剎那間攻出六掌,一氣呵成,天衣無縫,威勢連綿。
紀珠也突然間運掌如飛,兩個人腳下,身軀都分寸未動,全憑一隻右掌搏鬥,只見兩隻手掌矯捷吞吐,閃電交錯,令人眼花撩亂,目不暇接。
突然影斂掌停,兩個人的右掌握在了一起,但是一握就放,立即分開。
紀珠神情如常。
年羹堯臉色有點異常,凝望紀珠道:“為什麼?”
紀珠道:“何必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年羹堯道:“既是這樣,我就說一句,東宮那邊,會辱沒了你。”
紀珠淡然道:“這座‘雍王府’裡,我只認閣下,別的人我還不認識。”
“不必認識,聽也該沒聽說過。”
“我聽說過,而且常聽人說,二阿哥仁德。”
“是實話,但是太過了,流於優柔,並不適宜治國。”
紀珠道:“是實情但是李家教人的力薦,我不能那樣對人家。”
“不能太為別人……”
“不李家無所求,昔年欠故人一份情,只是來還這份情而已。”
年羹堯凝目深注,一點頭:“好吧,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白夫人,帶芙蓉姑娘。”
白夫人一怔,詫聲叫道:“年爺,您並沒有……”
年羹堯冷然截口:“我讓你帶芙蓉姑娘。”
白夫人不願意,但是她不敢不答應:“是。”
她微一抬手,身旁如飛去了兩個。
轉眼間芙蓉姑娘被架了出來。
又一夜工夫沒見,芙蓉姑娘變了樣,人昏迷不醒,臉色蒼白虛弱,衣衫不整,一頭秀髮蓬鬆凌亂。
紀珠心裡竟為之一陣抽痛,火也往上一冒。
年羹堯為之一怔,臉色倏變:“白夫人,你太過了。”
白夫人低著頭,硬沒敢吭聲。
年勇堯沉聲道:“拍醒她。”
“是。”
白夫人低低應了一聲,走過去一掌拍醒了芙蓉姑娘。
芙蓉無力地睜開眼,入目紀珠,先是猛一怔,繼而蒼白的嬌靨上浮現起難以言喻的表情,但卻沒說話。
年羹堯道:“人在這兒,你帶她走吧!”
紀珠一怔,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芙蓉姑娘叫了聲:“年……爺……”
年羹堯截口道:“這位李三少,他不忍心你為他而受罪,特地趕來救你,我做主,你可以跟他走。”
紀珠想說話,但人目姑娘的模樣、表情,到了嘴邊的話卻不忍出口。
姑娘像是受了極大的震撼,望望紀珠,睜大了眼,失色的香唇邊閃過抽搐,無神的美日中湧現了淚光,雙唇顫動,半晌才進出一句話:“不,我不能跟他走。”
紀珠一怔。
年羹堯跟白夫人也一怔。
年羹堯道:“怎麼說?你不願意跟他走?”
姑娘芙蓉流淚搖頭:“我不跟他走。”
年羹堯道:“你不是為了護他而獲罪的麼?”
姑娘芙蓉道:“我不能不承認 當時我是不願眼見他喪在姑娘的獨門淬毒暗器之下,可是那是為的一個‘理’字,而我總是姑娘的人,身受姑娘多年厚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