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白日,它看來跟一般院落無異,除了冷清些,葉落無人掃,安安靜靜的彷彿不聞人聲,靜得讓人背脊發涼。
可它的存在一定有它的作用在,多養一個花娘,便多一棵搖錢樹,算盤打得精的沈芸娘不可能閒置著一個院子而不住人。
乍聞女聲響起,正欲潛入東廂房一探究竟的黑影倏地閃身,即以抱大樹做為掩護,遮蔽不軌行蹤。
但這聲音熟到令人頭痛,即使想置之不理,眼見她一步步走入危險中,不該有的憂心令人煩躁不已。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該不捨有鬼吧!沒人的院子怎會有嗚嗚聲,會不會是誰在這兒上吊……”
剛說到“上吊”兩字,一隻手重重地往肩上一搭,頓時嚇得花容失色的杜春曉驚出一身冷汗,扯開喉嚨正打算放聲大叫。
但是她的尖叫聲被只一隻大手捂住,身後人正將她拖往陰暗角落。
“你……”
“噓!不要說話。”低沉的男聲隱含警告。
“小曲哥?”她驚訝地睜大眼。
微亮月光下,曲天時冷著一張寒冽的臉。“你想找死是吧?沒人告訴你東廂房不能亂闖嗎?”
“咦!這裡就是沈嬤嬤口頭上一再告訴我的東廂房?”什麼年久失修,蛇蟻叢生,不宜走動,根本是騙人嘛!
雖然無火無燈,但仍可看出廂房的情形,雕欄如親,砌石堅實,縱有雜草也稀疏,幾株盆栽花開鮮豔,應有人定時灑水施肥。
“你到這兒幹什麼?”夜半無人不安寢,四處遊蕩,她真的當百花樓是一般客棧不成?
“那你呢?”前頭正熱鬧著,他該在門口拉客,而不是裝鬼嚇人。
“是我先問你的。還不快說。”他壓低聲音,怕先前鬼祟的男人察覺兩人的行蹤。
噘了噘嘴,她不滿地咬了他一口。“兇什麼兇,人家睡不著嘛!所以起來走動走動,四下逛逛。”
杜春曉未說實話,其實她是假裝腹痛,逃避逃芸孃的花娘訓練,再佯稱要睡了將人打發,她好趁機溜出房,探查小蠻的下落。
她走著走著,聽見似有若無的女子低泣聲,便循聲而來,想看看是何人在哭,又為何而哭,是否需要別人援助。
“我不是兇你,而是提醒你入夜後不要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