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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橋。

一個在青樓待了六年的花娘,不可能毫無心機,在看遍了男人的醜陋嘴臉後,她更明白該怎麼做才能得到想要的。

“噗!”一口茶噗地噴出。

“茶太燙嘴嗎?我幫你吹涼。”殷紅小口軟吹芷香氣,澄清茶水泛起陣陣漣漪。

“不、不用了,你剛說的話我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杜春曉喝了口茶壓驚,不讓自己表現得訝異。

藥兒一臉嬌羞地揉著手絹,面頰紅咚咚。“我是說你似乎跟小曲哥相處融洽,可不可以幫我牽個線,讓我……讓我……哎呀!好羞人,人家說不下去了。”

“你喜歡他?”像胸口壓了塊石,她突地有些悶悶的。

“嗯!”藥兒羞答答的點頭。

“可是他不太理人,老是拽得二五八萬的,不是好親近的人。”不知為何,她不想幫這個忙。

藥兒羞赧的綻放嬌豔笑靨。“那是他跟我不熟,一旦我們走得近了,他自會搭理我。”

相信只要多相處,他便會看出她比曉曉善解人意、溫柔多情,進而傾心,她得償所願之日也就不遠了。

別怪她心機重,只能說情場上無姐妹,縱使曉曉幫過她,但是為了成就自己的情愛,她還是得自私一回。

“藥兒,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他不適合你。”杜春曉心口沉沉的不太舒坦。

一聽她沒立即應允,反而勸退,藥兒眉間浮上輕愁。“怎麼連你也不肯幫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做了,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他在一起,滿腦子想的也有他一人。”

她說得好悽苦,彷彿深陷情海折磨的苦情女子,擺脫不掉情愛的束縛,又無人可以幫忙,因為愛一個人而傷神痛苦,教人好生不忍。

“他有那麼好嗎?不過是個沒出息的龜奴,一輩子也只能聽人使喚,哪給得起你要的溫飽。”她莫名地氣悶,不自覺地道人長短。

“這些年我攢了些銀子,可以先幫他贖身,等我賺夠了銀兩,我們就能做點小生意,雙宿雙飛。”藥兒說著美好遠景,彷彿那一天就在眼前。

“雙宿雙飛?”杜春曉撇著嘴,不看好她口中的自我陶然。

“曉曉,你一定要幫我忙,你說過不管我有什麼事都能來找你,你不能空口說白話,畫了個大餅唬弄我。”除了她,沒人幫得上忙。

“這……”她為難了,遲遲難下決定。

藥兒眼眨淚光的握住她蜜色手心。“沒有他,我會活不下去。”

“有……有這麼嚴重嗎?”她笑得僵硬,覺得藥兒的話有點過於誇大。

哪有誰沒了誰會活不下去,藥兒自己一個人待在青樓已多年,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也沒見她身形消瘦,或是容貌枯黃,言笑晏晏地扶著金大少的手進房,還口喊小冤家。

不過這些話她沒說出口,怕傷了人家的心,人在青樓身不由己,就算百般不願也要強顏歡笑,淚往肚吞地討客人歡心。

“你沒愛過人,哪知箇中滋味,向來相思最磨人,你……”藥兒驀地語一停,用著令人發毛的眼神一盯。“曉曉,你不幫我,是因為你也喜歡上小曲哥了嗎?”

“我也喜歡……”她猛地一噎,差點被涎液嗆到。“絕無此事,你別瞎猜。”

她怎會喜歡上……不可能、不可能,她註定這輩子要一個人過,哪能拖累人,她絕對不會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做出糊塗事。

“那就想辦法約他來跟我一敘,證明你所言非虛,你不會表面當好人,私底下卻使小人手法吧!”藥兒眼眶紅了,似乎快要哭了。

“我……我不做這種事……”杜春曉心亂得很,想拒絕但又怕人家說她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

“那就做給我看呀!讓我曉得你是值得信任的好姐妹。”她只想擁有愛她的男人。

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玉容悽苦的漾著請求,藥兒用她的眼淚逼迫真心待她的杜春曉,把用在客人身上那一套柔弱也搬出來。

一咬牙,她點了頭。“好,我幫你。”

“真的?”淚水垂掛翦翦秋瞳,她喜出望外的揚起歡喜笑容。

“我說到做到,絕不食言。”反正是舉手之勞,算不上什麼。

怕她光說不練,藥兒馬上要她著手安排,不肯多等待。樓裡傾慕小曲哥的姑娘不在少數,她要不快一點,恐難順心。

為免夜長夢多,當然要越快越好,先一步佔據小曲哥的心,誰也搶不走,就算花魁牡丹出手也只有暗處生惱,銀牙直咬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