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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峨眉派的現任掌門是誰?”

是他們的姑婆枯茶師太。

姬瑤花曾在小溫侯面前說過,她手中有峨眉派只傳歷代掌門的刺穴之術,她還在開封府馬總捕頭面前使出了峨眉派的探花手。這麼重大的洩密事件,足以讓枯茶師太雷霆大怒、不惜一切代價追查到底了。

朱逢春又皺起了眉,“你又不是峨眉弟子,有必要管這麼多嗎?”

鳳凰懶懶地答道:“姑婆的那些弟子們,不會是姬瑤花的對手。到時姑婆吃了虧找到巫山來,還不是要著落到我頭上去對付姬瑤花?不如我先替她們辦了,免得到時更麻煩。”

朱逢春只好又嘆了口氣,轉身打量著鳳凰,突然冒出一句,“鳳凰,我倒從來沒有注意過,其實你也算是個漂亮姑娘來著。”

鳳凰挑起了眉,懷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朱逢春微笑著答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你得當心,恐怕沒有一艘船願意載你過峽江呢,免得被龍女弄翻了船。我看你還是走棧道好了,雖說得多繞兩天,到底還是安全一些。”

這一路上,鳳凰已聽說過不少關於龍女的傳聞,但她只是嗤笑一聲,“五哥,你以為我會怕那個龍女?”

朱逢春嘆道:“若是當面對陣,自然是隻有她怕你的份兒,哪有你怕她的?不過,她若不和你當面對陣,在這峽江之中,你又有幾分勝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鳳凰滿不在乎地道:“五哥,你這話騙騙別人還行。我就不信了,以你的能耐會拿那個龍女沒辦法?不過,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一直不去整治那個龍女,弄得現在都有人打算拿這件事來整治你了,盤算著明年要給你個‘治安不靖’的評語呢!”

三年一度的官員考核,非同小可,朱逢春自是不敢掉以輕心。沉吟片刻,他微笑道:“既然如此,明天我就給你找船過峽江吧。”

朱逢春雖應了她,心裡不免暗自嘀咕,鳳凰似乎不想走棧道去神女峰,為什麼?僅僅為了趕時間嗎?

第二天清晨,朱逢春召來了正在巴東分舵查賬的川江幫的師爺錢汝珍。

川江幫歷來不被江湖人看重,認為不過是些船伕縴夫、店夥牙郎之類的下九流之輩,不登大雅之堂。不過川江幫幫眾常年行走於川江與三峽之中,慣見驚濤駭浪,多歷生死之險,悍勇好鬥而又堅韌不拔,更難得的是上下齊心。所謂“三人同心,其利斷金”,僅此一點,便令大江南北刮目相看,等閒之輩不敢招惹川江幫的幫眾。

朱逢春在巴東任上兩年,平安無事,固然因他諳熟政務、處事練達,同時也因他懂得怎麼對付川江幫的草莽豪傑,如何藉助川江幫的力量,維持地方治安。但是萬事有利必有弊,川江幫由此對他所望甚奢。為此,尖牙利齒又讀過不少書、能與他說得上話的師爺錢汝珍,頻頻出入縣衙,熟得都快成半個主人了。

平心而論,錢汝珍長得並不錯,甚至稱得上年輕英俊,談吐也相當風趣。若易地而處,朱逢春必定十分樂於多這麼一個朋友。只可惜……

錢汝珍入得房來,拱手見禮,笑嘻嘻地道:“朱大人突然召見,有何差遣?但凡錢某人做得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口口聲聲錢某人願意效力,卻絕口不提川江幫,朱逢春自是知道這滑頭的心思,也懶得揭破,略略提高了聲音,向臥房內說道:“鳳凰,你出來一下!”

鳳凰應聲而出,手上提著小小的行李,肩上斜背的長刀短弓與一袋羽箭十分引人注目,但是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俏麗如火焰的容顏。

錢汝珍不由得一怔。

朱逢春微笑,“這是我七妹鳳凰。從現在開始,她是你們川江幫的客人,直到鳳凰辦完事後,平安回到縣衙為止。”

兩年來總是川江幫給他找麻煩,現在也該輪到他給川江幫找點麻煩了。就讓川江幫去和龍女鬥一場好了。且看這峽江之上,究竟誰能稱王稱霸。

錢汝珍眉眼通透,怎會不明白縣太爺的用意?奈何鳳凰這位客人,是他推託不了的,當下苦著臉道:“朱大人有令,錢某敢不從命?且待在下回去安排妥當,再來接七小姐上船。”

半個時辰後,錢汝珍和鳳凰已經走在去官船渡的山路上。

早晨的春陽透過山林,暖暖地灑滿了青石山路,鳳凰的臉龐在樹葉的陰影中變幻不定。恍惚間,錢汝珍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簇跳動的火焰。

其實鳳凰的神情很平靜、很安詳,看起來儼然一位態度端莊得有點兒嚴肅的大家小姐,但不知為何總讓錢汝珍感到隱約的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