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平道:“目下這督府之中,就有幾位高手,侯大人何不請他們相助呢?”
侯瑞山道:“什麼人,現在何處?”
左良平道:“山東崔二爺。”
侯丙山道:“山東崔重山崔二爺,人在哪裡?”
左良平道:“和我們一樣,被官兵抓來,也許還未經師爺審問。”
侯瑞山道:“兄弟這就去請他進來。”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侯大人,就在下所見,除了那崔二爺之外,可能還有少林,武當的高人也被官兵抓來,侯大人最好能仔細地看看。”
左良平道:“就在下所知,有名的武林高手,大都不願和官兵打交道,也許抓來人群中,還有武林高人。”
侯瑞山略一沉吟道:“這就叫在下感覺奇怪了。”
左良平道:“什麼事?”
侯瑞山道:“似崔重山崔二爺那等高人,怎會叫官兵抓來?”
左良平道:“在下說過了,有名有姓的人,不論武功如何高強,都不願和官兵作對,就拿區區兩人說吧,真要反抗,千兒八百官兵,也無法捉到我們。”
侯瑞山道:“左兄說得是,兩位請到後面待茶,兄弟去接了崔二爺,咱們先喝一杯,從長計議。”
提高了聲音,喝道:“來人哪!”
一個青衣大漢,急急行了進來,道:“班頭有何吩咐?”
侯瑞山道:“帶兩位貴賓到花廳裡坐,吩咐備一席酒菜。”
青衣大漢應了一聲,帶著李寒秋、左良平,行入後院花廳之中。
不大工夫,侯瑞山帶著崔重山,和一個身著灰色僧袍的和尚,及兩位中年道士,行入花廳。
侯瑞山讓幾人落了座,欠身說道:“軍士們不識武林高人,把諸位請到督府,委屈了諸位,兄弟這裡先謝罪。”
李寒秋等也欠身還了一禮。
崔重山輕輕咳了一聲,道:“軍士們辦的公事,侯兄也不用放在心上了,但不知把我等召集於此,有何見教?”
侯瑞山道:“兄弟已要他們備下酒萊,和諸位喝一杯,一來請罪,二來還請大師,道爺和三位兄臺幫忙。”
崔重山道:“官衙中事,兄弟可是一竅不通,侯光有什麼事,先請說在當面,兄弟能效力,絕不推辭,不能效力,也會把它說個明白。”侯瑞山沉吟了一陣,道:“這個兄弟知道,兄弟絕不敢以督府班頭請幾位幫忙。”
崔重山道:“那很好,什麼事,侯兄,先請說出來吧!”
侯瑞山低聲說道:“茲事體大,如是有了差錯,兄弟固然要禍連三代,但對江南武林道上的朋友而言,也是極為不妥。”
崔重山道:“侯兄說的這般嚴重,自是大為不妥.”
侯瑞山嘆道:“一位奉命出巡的欽差大人,在金陵被人綁架而去。”
崔重山呆了一呆,道:“有這等事?”
侯瑞山道:“不錯,大人聖眷正隆,如是出了差錯,督府大人,也要株連全族,兄弟迫不得已,才請諸位插手其間,幫兄弟一個大忙。”
崔重山面色沉凝,道:“江南道上的人,也鬧得太不成話了,怎麼連欽差大人也敢綁架?株連所及,整個武林都會受累,侯兄心目中可有一點眉目麼?”
說話之間,酒菜已送上。
那灰袍僧人和兩位道人,入得花廳之後,始終未發一言,酒菜擺上之後,兩人也不動筷。
侯瑞山舉杯勸道:“大師、道爺,請進一杯水酒。”
那灰衣僧人冷冷說道:“貧道受戒,酒不沾唇,施主美意謝領了。”
侯瑞山道:“兩位道爺?”
左邊一個道人答:“貧道等進食不久,腹中並不飢餓。”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三位和尚、道士彆扭得很,大約他們遠離紅塵,不畏官府中的厲害了。”
但見崔重山對那和尚一抱拳,道:“大師在哪裡清修?”
灰衣和尚道:“貧僧修行腳,天下寺院,皆可駐錫。”
左良平暗道:“和尚很老練,竟不肯說出在哪裡出家,跑了和尚,跑不了寺,他如不肯說出來,自是無寺可尋了。”
崔重山道:“大和尚好像和人生氣啊?”
灰衣僧人道:“老僧一個出家人,被官兵折騰了半夜,如今還不肯放走,自是難免叫人火大了。”
侯瑞山道:“大師不用生氣,在下一會兒責罰他們,替大師們出口氣。”
灰衣僧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