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道:“計是一條好計。”
左良平苦笑一下,道:“只是太晚了一些。”
半宵匆匆,第二天左良平和李寒秋一早就離開了辛氏客棧。
兩人想先在街頭上走一圈,再到會武館去,探聽一下訊息。
哪知出了辛氏客棧,行不過一條街,已被四個佩刀軍士擋住。
轉目望去,只見左右的路道之上,都有著佩刀守候的軍士。
顯然,金陵城中,發生了驚人的大事。
左良平低聲說道:“情形有些不對,咱們回客棧去。”
李寒秋轉身行了兩步,突聞一聲大喝道:“站住。”
回頭看去,只見兩個執刀軍士,急步行了過來,道:“兩位是本地人麼?”
左良平搖搖頭,道:“老漢住在城郊,進城找個朋友。”
那軍士打量了兩人一眼,道:“勞駕跟咱們到督府一趟。”
左良平道:“這個,老漢等既未作奸犯科,軍爺帶我往督府作甚?”
那軍士搖搖頭,道:“到了督府,兩位自然知曉。”
左良平、李寒秋相互望了一眼,大感為難。
李寒秋低聲說道:“去不去?”
左良平道:“去瞧瞧吧!”
李寒秋點頭一笑,任軍士帶往督府。
督府門外,軍兵滿布,戒備森嚴,府門內廣場中,已拘集了數百人。
李寒秋目光轉動,發覺被拘集場中,竟有一個灰衣和尚,兩個道人。
那灰衣僧人閉目盤膝而坐,對眼前雜亂處境,置諸不理。
除了那一僧二道之外,還有一個五旬左右的老者,紫臉膛,濃眉虎目,披著一件黑披風,兩個勁裝大漢,分站在兩側。
左良平低聲說道:“李兄,那一僧、二道,頗似少林和武當門下弟子。”
李寒秋道:“看他們的鎮靜,大約是身懷絕技的人物。”
左良平道:“那黑披風,紫臉人,李兄想必認識了?”
李寒秋搖搖頭道:“不認識。”
左良平似是大不相信,回顧了李寒秋一眼。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不瞞左兄說,兄弟在江湖上走動的時間不多,對武林中人,自然認識有限了。”
左良平啊了一聲,道:“那紫臉人乃是山東一方最有名望的崔重山崔二爺,想不到他竟也給抓來了。”
李寒秋道:“這人怎樣?”
左良平道:“兄弟在家裡見過一面,並無深交,對他為人內情,兄弟也不太瞭解。就外面看去,人很四海,很夠朋友,在山東境內,聲望很高,這等人物,怎會被擒來此地?”
李寒秋道:“左兄是說他甘願被擒,很奇怪麼?”
左良平道:“不錯啊!李兄看到他左右的從人麼,只要他們出手,就夠那些官兵們吃不完兜著走了,但他們竟甘願受屈到此。”
李寒秋道:“這證明一件事。”
左良平道:“什麼事?”
李寒秋道:“崔重山是一位守法的安份良民。”
左良平道:“如若他們別無企圖,那的確是一位守法的百姓了。”
李寒秋道:“還有別的作用?”
左良平道:“目下很難說,咱們仔細看下去,也許會瞧出一些眉目。”這時,只見幾個軍士,搬出了四張單桌,片刻後督府二門內,走出來四個師爺模樣的人物,分別落座。
幾個軍士,分別帶著人,到四位師爺前面問話。
四個師爺動作很快,該放的放,該關的關,不大工夫,已然處理了一百餘人。
左良平道:“李兄咱們要小心一些,不能說出真實姓名。”
李寒秋點點頭,還未來得及答話,已有兩個軍士行了過來,招呼兩人。
那問話的師爺不過四十多歲年紀,看起來很精明,抬頭打量了兩人一眼,道:“我問那一個,另一個不許多言。”
對著李寒秋舉手一招,道:“你過來。”
李寒秋走近案前,停下腳步。
那師爺又望了李寒秋一眼,道:“你是金陵人?”
李寒秋道:“不是。”
師爺道:“金陵有朋友,親戚?”
李寒秋又搖搖頭道:“沒有。”
師爺道:“你無親無友,來此作甚?”
李寒秋道:“小的是跑藥材生意。”
那師爺又搖頭道:“聽說跑藥材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