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點武功,能高來高去,日行數百里,可有此事?”
李寒秋道:“會些拳腳倒是不錯,高來高去,那就無此本領了。”
那師爺提案上硃筆,道:“貴姓大名?”
李寒秋略一沉思,道:“小的李二虎。”
那師爺很快地寫下李二虎,硃筆在李字上打了個圈,道:“帶下去。”
兩個軍士行了過來,道:“李二哥,後面坐,咱們擺了酒菜,給二哥壓驚。”
話說得很客氣,又臉和顏悅色,就算想翻臉,也讓人找不倒到藉口。
李寒秋無可奈何望了左良平一眼,隨著兩個軍士,進入二門。
二門內形勢又是一變,只見兩面都是銜接的廂房,一條紅磚鋪成的甬道,直向內裡。那軍士把李寒秋帶入了一座廂房之中,只見一個身著長衫,滿臉愁苦的老者,來往在房裡走動。
兩個軍士一直把李寒秋帶入房中,那老者才停下了腳步,打量了李寒秋一眼,道:“你是……”
李寒秋道:“藥材販子。”
那老者伸手一捋顎下山羊鬍子,罵道:“我要你們去請鏢局子的大師爺,把個藥材販子,也送來見我作甚?”
左面那軍士欠腰說道:“回大爺的話,這是張師爺的意思,販藥材的人,大半都會武功。”
那老者嗯了一聲,道:“你們退下去。”
兩個軍士應了一聲,欠身而退。
老者仔細打量了李寒秋一眼,道:“你會武功?”
李寒秋雖然還未將事情弄清楚,但隱隱覺著會武功似乎沾很大的光,當下點頭說道:“不錯。”
那老者又打量李寒秋一眼道:“你武功好不好?”
李寒秋聽那老者話問得很外行,分明是不懂武功,忍不住微微一笑,道:“你說哪一方面的武功?”
那老者奇道:“怎麼?武功還有很多種?”
李寒秋道:“不惜,種類很多。”
那老者沉吟了一陣,道:“高來高去,翻房子抓牆,你成不成?”
李寒秋還未來得及答話,只見一個青衣小帽的人,急急地闖了進來。
那人取下頭上的白氈帽,望了李寒秋一眼,道:“大爺,這位是……”
那老者道:“藥材販子,這方面事情我外行,你們談談吧,我去看看督府大人。”
急急向外行去,到了門口又回頭說道:“瑞山,有訊息快些通知我。”
青衣人點點頭,道:“大爺放心,瑞山一定盡力。”
李寒秋打量那青衣人一眼,只見他雙目中神光湛然,兩面太陽穴微微突起,分明是會家子,年約三十六七,透著一臉精幹之氣。
青衣人緩緩坐了下去,道:“兄弟侯瑞山,朋友怎麼稱呼?”
李寒秋道:“李二虎。”
侯瑞山笑了一笑,道:“李兄販的什麼藥材?住在那家客棧?”
李寒秋道:“一批川貨,已經賣完,落足在辛氏客棧。”
侯瑞山道:“好地方,朋友藥材都賣到哪一家了?”
李寒秋道:“這事很重要麼?”
侯瑞山道:“兄弟隨便問問,難道李兄還有不便告人之處?”
李寒秋道:“那倒不是,不過,兄弟那批藥材,並未賣在金陵。”
侯瑞山臉色一沉,道:“朋友,侯甘人眼睛揉不下一顆沙子,道上的朋友,在金陵有一點什麼小事、小錯,兄弟大半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不鬧出大麻煩,兄弟是向不過問,想不到,我這麼一片心,還是交不到朋友,還要整得我家破人亡為止,而且還牽累了總督大人。”
李寒秋心中一動,心中已然料到三分,但卻故作不知,道:“官場的規矩,兄弟不懂,開罪了侯爺之處,還望你多多擔待。”
侯瑞山突然一躍而起,一指點向李寒秋前胸的“天池”大穴。
李寒秋自經過俞白風的指點之後,功力更見高強,右手一抬,五指翻轉,又快又準的扣住了侯瑞山的腕脈。
侯瑞山微微一怔,道:“閣下是真人不露,你是我侯某人生來所遇的第一高手。”
李寒秋道:“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侯瑞山道:“試試臺端的武功。”
李寒秋微微一笑,道:“如是在下武功接不下你這一招,你豈不置我於死地麼?”
侯瑞山道:“這個閣下放心,如是閣下真接不下這一招,在下也是點到就收,絕不會傷了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