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道:“那是說閣下也想到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道:“尚未肯定。”
李寒秋道:“但我已認定你的身份了。”
蒙面人冷冷說道:“你知老夫是什麼人?”
李寒秋道:“譚藥師。”
蒙面人突然沉吟不語,過有一刻工夫之後,才冷笑兩聲,道:“你臉上塗有易容藥物。”
李寒秋道:“不錯,在下相信,你已猜到我是什麼人了。”
蒙面人冷冷說道:“你心中既明知老夫已知你身份,那就該除去臉上易容藥物。”
李寒秋道:“你已預設了是譚藥師,為何還要戴著蒙面黑紗?”
蒙面人冷冷說道:“如是老夫取下蒙面黑紗,你是否也除去臉上的易容藥物?”
李寒秋道:“不過,那要閣下先取下了。”
蒙面人道:“好。”伸手揭開了垂蒙在臉上的黑紗。
大約是方秀也未見過那蒙面人的真正面目,是以當那麵人揭開面紗時,方秀卻最先把目光轉註到蒙面人的臉上。
李寒秋目光到處,不禁為之一呆。
那是一張很怪的臉,隆鼻環目,叫人說不出他哪裡醜,但卻有著一種使人心悸的陰森之氣。
這張奇臉並非是譚藥師。
方秀望了那一張怪臉之後,匆匆地轉過頭去。
只見那人冷森森地說道:“除下你臉上的藥物吧!”
李寒秋心中暗道:“他如是真的知曉了我的身份,怎的不直接呼叫出我的名字?而且這張怪臉,我又從未見過。”
一時間,心念轉動,不知是否該除下臉上的易容藥物。
那怪人又緩緩戴上了蒙面黑紗,道:“老夫取下面紗甚久,你們已看清楚老夫的真面目。”
李寒秋道:“在下不相信那是你真正的面目。”
蒙面人道:“老夫既然戴著面紗,為何還要再戴面具?”
李寒秋道:“那不是譚藥師的面目。”
蒙面人冷冷說道:“老夫本就不是譚藥師,不過,老夫卻識得譚藥師。”
李寒秋心中暗道:“此情此景,我是非要一口咬定他是譚藥師才成。”
原來,見過那一張怪臉之後,李寒秋亦鬧得心中毫無把握。”
因為,那張奇怪的臉,只要使人看過一次,就永遠無法忘去。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在下舉手之間,抹去臉上的易容藥物,就是赤裸裸的真正面目,但閣下那張臉,卻不是廬山真面目。”
蒙面人怒道:“老夫擒你之後,還怕瞧不到你的真面目麼?”
語聲一頓,道:“方秀,不用照武林規矩比試,召來高手,合力攻他,最好能生擒住他。”
方秀口中應道:“東主說的是,不過……”
蒙面人道:“不過怎樣?”
方秀道:“如若咱們能夠合力把他逼出此室,那就有希望生擒他了。”
言下之意,那無疑說明了以他個人之力,無法勝得李寒秋了。
蒙面人略一沉吟,道:“如若咱們聯合出手,是否可以逼他離開呢?”
方秀道:“如若東主出手,逼他離此,那是易如反掌了。”
蒙面人道:“好,我助你一臂之力,逼他退出此室。”
方秀長劍一揮,當先攻了上去。
李寒秋心中暗道:“我如被逼出此室,不論是否會身遭生擒,那蘋兒就有身遭傷害的可能,如我能堅守於此,把他們堵在室內,至少蘋兒可以免去身遭姦汙之危,如是他們幾人無法離開此室,不論他們有什麼惡毒的手段,也是無法施展了。”
心中風車般打了幾個轉,念頭暗定,不待那方秀攻勢展開,揮劍還擊。
這次,李寒秋為了阻止兩人的聯手攻勢,顧不得暴露身份,用出了七絕劍法,以攻代守。剎那間,只覺得劍光閃轉,有如流星飛芒,分襲向方秀和蒙面人。
那蒙面人劈出兩掌,人已被凌厲的劍勢逼住,難再雷池一步。
方秀攻出兩劍,駭然失聲,道:“七絕魔劍。”
蒙面人道:“不錯,小心了。”
李寒秋奇招連出,一連攻出了十幾劍,迫得那蒙面人和方秀退到木榻旁側,才停下劍勢,冷冷說道:“兩位聯手之勢,也不過如此啊!”
方秀道:“閣下如若能不用七絕魔劍,方某人很難猜透你的身份,可惜你忍不住了。”
李寒秋道:“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