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笑道:“不管你心中是否同意,但你必須要答應我。”
蘋兒道:“大不了我死給你看,為什麼一定要答應你?”
蒙面人笑道:“沒有人能夠抗拒這藥物促起的情慾,也沒有人能夠在這藥力發作中尋求死亡。”
語聲微微一頓,道:“現在,藥力已開始發作,不論有何等深厚的定力,也無法和這發作的藥力抗拒。”
蘋兒輕輕嘆息一聲,道:“天下美女,何止千萬,你為什麼一定要摧殘我一個孤苦伶仃的弱女子呢?”
蒙面人笑道:“下天美女雖多,但能被老夫看上的,實是不多,老夫喜愛女色,但非有絕色不喜,數十年來,你不過是我第四個看入眼中的女子,說我貪愛女色,雖然不能算錯,但比起一般喜愛女色之徒,老夫可算得正人君子了。”
蘋兒已經被藥力促起的慾火,燒得雙目中情焰四射,但她還勉力保持著神志未完全迷亂,緩緩說道:
“那三個被你看上的女人,都為你摧殘了麼?”
蒙面人道:“沒有,四得其二,連你該是第三個人了。”
蘋兒道:“那些人呢?難道都死了麼?”
那蒙面人似是有著很好的耐性,既不動強,也不發作,很耐心地和蘋兒談話,當下說道:
“一個死了,還有一個雖然活在世上,但已和死去無異。”
蘋兒道:“這什麼?”
蒙面人道:“因為,她和老夫志不同難相為謀。”
蘋兒道:“還有一個呢?”
蒙面人微微一笑,道:“還有一個麼,老夫不忍對她下手。”
蘋兒接道:“為什麼忍心對我下手呢?”
蒙面人笑道:“因為老夫對你喜愛甚深,你又是處子之身,日後老夫絕不會虧負於你,我要把你捧作武林第一夫人,權勢和財富,都將是武林中前不見古人,後無來者。”
蘋兒道:“你為什麼不和我好好談,讓我自願答允,卻要使用藥物?”
蒙面人笑道:“一則老夫無此時間,二則聽那方秀說你生性十分剛烈,因此,老夫只有施用藥物了。”
蘋兒只覺得雙頰有如火燒,一縷莫名的綺念,由心中泛起擴大。
藥為促起的緒念,使她失去了自我。
忘記了李寒秋還藏在衣櫥之中。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蒙面人的雙手。
蒙面人淡淡一笑,道:“你就要忘去自已,一宵春暖,明日,對你而言,一切都有著很大的改變。”
只聽蘋兒哪呢喃的聲音,道:“你自稱你老夫,年紀很大啊!”
蒙面人笑道:“老夫年紀雖大,但自信還可活上數十年。”
李寒秋聽出蘋兒的聲音不對,再也無法自制,正待破門而出,突聞那蒙面人喝道:
“什麼人?”
但聞室外一個清亮的聲音,應道:
“我,韓公子。”
隨著回答之聲,一個勁裝佩劍的少年,一肩撞開木門,緩步行了進來。
李寒秋心中暗道:“這韓公子今夜兩度來此,大約不願心愛的女婢,為人所奪了。”
只聽那蒙面人冷冷說道:“你來此作甚?”
韓公子道:“我來救蘋兒,快放開她。”
蒙面人冷笑一聲,道:“你膽子很大,方秀哪裡去了?”
韓公子緩緩說道:“他在休息。”
蒙面人道:“看在方秀份上,老夫不願殺你,叫他出來見我吧!”
韓公子道:“閣下放了蘋姑娘,隨便你去找誰都行,但如不放蘋姑娘,那就別想離開此室一步。”
蒙面人道:“你敢和老夫動手?”
韓公子道:“為何不敢?”
蒙面人緩緩站起身子,兩道銳利的目光,由蒙面黑紗中透射出來。投注在韓公子臉上,冷冷道:
“你教我取你之命,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
韓公子右手一抬,長劍出鞘,冷冷說道:
“我既然敢來,自然不怕了。”
蒙面人道:“你有幫手?”
韓公子搖搖頭,道:“沒有。”
蒙面人對這位韓公子似是有所顧慮,竟有著很大的耐性,緩緩說道:“你末帶帶手,絕非老夫之敵。”
韓公子冷冷接道:“任你面紗罩頭,在下亦能看出你的身份。”
蒙面人淡淡一笑,道:“當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