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這副可怕的表情。
“絹枝,你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也許,家裡的確發生過你連做夢也想象不到的可怕事情。”老藝術家中了邪似地喃喃自語。
“父親,我害怕。您別這樣說……”
絹枝握住父親無力耷拉著的手臂,撒嬌似地搖了搖。父親的手象死人一樣冰涼。
“絹枝,你先到那邊屋裡去會兒好嗎?讓父親在這兒一人呆會兒。”雲山有氣無力地說道。
絹枝心裡一驚,瞧了瞧父親蒼白得嚇人的臉。
“你會明白的。我不會出什麼事。不用擔心。去吧,到那邊屋裡去等我按鈴再來。
我想一個人好好想想。“
父親的話音彷彿從一個很深很深的洞窟裡傳來。
“父親您真的沒事?真的不要緊?”
“嗯。當然沒事。好啦,快去吧!”
絹枝儘管有點不放心,但又不能違背父命,只好出去了。
她來到正廳的茶室,正和女僕們談著昨夜發生的可怕的事情,突然聽見從畫室方向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絹枝和女僕們頓時收住話題,面面相覷。
“是槍聲?”
“嗯。好象從畫室傳來的!”
絹枝驀地回想起父親臨行前的囑咐,轉瞬又聯想到剛才父親奇怪的神情。難道父親他……絹枝再也按捺不住了,和幾位女僕一同衝進了畫室。
“父親!”
雲山倒在血泊中。屍體旁邊扔了一把手槍。子彈從頭上右邊鬢髮旁邊深深地穿入大腦顱腔、直達腦髓。鮮血在地板上蔓延。
絹枝一下撲倒在她唯一的親人——父親屍體邊上,把頭埋到父親胸前,先是強忍悲痛,繼而“哇——”地嚎啕慟哭起來。
密室家珍
老鵰刻藝術家川村雲先生突然死了。死得莫名其妙。同一天,幾小時以後,檢查廳、警視廳以及警視廳所轄署的人先後趕到案發現場。經過一番勘查和詢問,他們開始商議如何著手破案。負責黃金假面從一案波越警長和警視廳特邀人員私人偵探小五郎也在他們中間。
此案任何線索也沒有。做案者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
不知道昨夜恐嚇絹枝小姐的黃金假面人究竟是真的元兇阿爾賽恩·呂班,還是有人事先安放在那裡的一具由假面具和斗篷撐起來的衣帽假人。
偷偷潛入畫室的是誰?他們的目的何在?畫室裡沒有任何東西被竊。屋裡的佈置擺設原般照舊,絲毫不亂。那麼,那種搬家似的巨大聲響又作何解釋?
川村雲山為什麼撇下獨生愛女自殺?他的奇怪的死亡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如果屬於他殺,那麼兇手又是從何處進屋,殺人後又是從哪裡逃走的呢?
一切都是個謎。沒有一點線索可尋。
對此,警方的看法莫衷一是。有人認為此案乃狡詐多端的阿爾賽恩·呂班所為。這樁案子只是罪犯做案的前奏,罪犯真正的作案目的不在此而在於聲東擊西。
但也有人覺得這只是川村絹枝小姐做的一個夢。而她父親川村雲山是因為尚不清楚的原因才自絕於人世的。兩樁案子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只是一種偶然的巧合罷了。
小五郎一直在聽別人議論,待人們各自發表完意見後,他自言自語地問了句:“小姐,您父親會講法語嗎?”
“不,我父親一點外語了不會。”顯得很緊張地呆在房間角落的女主人川村絹枝驚愕地抬頭答道。
“那麼小姐您呢?”
“您指的是法語?”
“正是。”
“不,一點不會。”
“家中的傭人中間有人會講法語嗎?”
“沒有人受過這各教育。”絹枝不明白小五郎提問的含義,不加思議地答了一句。
對小五郎的疑問困惑不解的,其實遠遠不止川村絹枝一個人。
“小五郎,法語跟此案又有什麼關係?”波越警長忍不住問道。
“嗯。看業有關係呀!你們瞧這個!”小五郎把一直捏在右手心的一張揉得皺七糟八的紙條展開出示給身邊的人看。果然不假,紙條上寫著三行文字,象是法文。遺憾的是,在場的人除了小五郎以外,誰也讀不懂這些文字。
紙條上除了寫有三行法文之外,在紙條的一個角上還注有一種奇怪的符號。誰都能看得懂這些符號,但沒有一個人能明白它的含義是什麼:6@2·11@3'注:原文@分別為向左和右旋三圈的符號'“這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