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都是重要的。她甚至還找到了一個真正的朋友——小鈴鐺。柯拉回想起小鈴鐺如何幫她逃出別墅,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希望,”她說出了聲,“他們沒有射中你。”
遺憾的是,基本偵察離圓滿結束還很遙遠。她仍然無從知,預言家到底在做些什麼,他為什麼會需要皇帝的大床、她本人的吊床。直覺告訴柯拉,如果她解開了這個謎,就揭開了皇帝之死的秘。密,這就意味著無辜的地球居民將被解救出來。
柯拉需要馬上給地球使館打個電話,一方面從那兒查明,是誰以巴卡馬耶夫的名義在馬哈契卡爾買了烤羊肉串用的釺子;另一方面把微型膠捲交給領事,以便地球上儘快搞清預言家究竟在幹什麼。
柯拉從被窩裡躥出來跑向衛生間時,警惕地看了一眼衣櫃。
她知道一個老理兒: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藏到衣櫃裡,那麼遲早會有第二個男人藏到那兒。
她把自己收拾停當,刷了牙,站到噴頭下面準備洗澡。
就在這時,衣櫃事件體驗過的可疑惑覺使柯拉圍上浴巾,穿過房間,果斷地拉開衣櫃門,說:“請出來吧,說說看,您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由於毫無防備,副官吉姆一下摔出來,跪到地上。他眯起眼睛,避免看到柯拉的裸體而失去理智。
“我等了您兩個多鐘頭了,”他說,“皇帝殿下命令,等不到您就別回去。”
“啊哈,原來是你,吉姆,我還想呢,這是誰在衣櫃裡打噴嚏!請稍等,我衝個澡就來。你先去要杯咖啡,友好點兒嗎。”
“柯拉女士,”吉姆一邊站起來,一邊誠懇地哀求道,“我在這個旅館的賬戶上已經沒有錢了。我就靠副官那點微薄的薪水過日子,還得供養年邁的母親。”
老母親的事他顯然是在撒謊,柯拉想,不過他的帳戶可能的確沒錢了。
“那就用我的名字要杯咖啡。”柯拉說完洗澡去了,給使館的電話不得不往後拖拖。
當她和吉姆一起喝咖啡時,柯拉開始打聽夜裡發生的事。
“參謀和辛季卡女士之死推到誰身上了?”她問。
“怎麼是推呢?”他那雙誠實而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柯拉,“他門是被恐怖分子殺死的,是民主黨人乾的。”
“幹嘛要殺他們倆?”
“所有的民主黨人都是地球人派來的間諜,”吉姆說,“對他們來說,往水庫下毒、顛覆列車或是炸死無辜的人們是件很愉快的事。”
“這麼說,我也是這樣了?”
“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不過您的美麗讓我很不安。這種美麗說不定是人工合成的,其目的是要殺害某個可敬的、但卻意志薄弱的男人。”
“殺害誰?”柯拉很感興趣,“是你嗎?”
“我非常擔心皇帝陛下。他是個極端的唯美主義者,他喜歡一切美麗的東西。”
吉姆開始研究自己的指甲。
“你擔心自己的職位?”
“我才不會抓住這個職位不放呢,”吉姆說,“有很多人請我去做秘書或是副官,甚至包括科羅德元帥。”
“順便問一句,說到工作的地方,”柯拉補充道,“皇帝大概有一張很漂亮的床吧?罩著幔帳的那種?”
“皇帝陛下,”吉姆以教訓的口吻說,“有好幾個臥室。我的君主從來不會連著兩天睡在同一個臥室裡。他有一個傳統的帝王的臥室,這個奢華的臥室是供學生和外國遊客參觀的。還有其他地方……對不起,這些您無權知道。”
“只要我想,我可以在任何時候知道這些。”柯拉說道,毫不掩飾戲弄吉姆的慾望。
“遺憾的是,我相信您所說的,”吉姆嘆了口氣,把咖啡喝光,接著說道,“對不起,我們得走了。皇帝準備一吃完早飯就見您。”
皇宮裡的車就在樓下等著,通往皇宮的路柯拉已經熟悉了。
“巴爾範先生自我感覺如何?”柯拉問。
“您為什麼問這個?”吉姆反問道。
“看來,是出了什麼事?”
“關於我們的生活您不應該知道的太多,”漂亮的副官說道,“這是很危險的。”
“對誰很危險?”
“您,女士。”吉姆咧著嘴笑了,開始像個不太友好的動物。
如同初次見面時一樣,皇帝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等著柯拉。
“我希望,您睡得還好吧?”皇帝迎面走過來,一邊問,一邊伸開指頭短小、長滿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