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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與家庭經濟(1)
一個家庭不管有沒有祖傳的遺產,它本身就是一個經濟體。工業革命推動了各行各業以各不相同的速度向前發展,不僅摧毀家庭經濟體系,而且還使這一體系的功能進一步加強。有一些學者對“家庭生產模式”有深入的研究和論述。這是一個專業性很強的詞彙,家庭形成了一個財富積累、實踐技術和相對穩定的網路。
在鄉村,家庭是最基本的經濟單元。家庭和土地是一個統一的有機體,對家庭和土地的需要對於一個家庭成員來說佔有絕對的優先地位。財產體系在熱沃當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即使在那裡繼承系統不是十分嚴格,家庭就是一個交易場所,而他們的房間就是工作場地。不論是父母、孩子還是老人、年輕人,也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分工都很詳細,各負其責。雖然有些職務是表面性的,沒有實際價值,但是對於避免衝突還是必不可少。而且,移民往往能夠導致經濟結構和經濟組織發生改變。
第一產業的發展離不開家庭這個細胞單元,對工作場所和居住在一塊的模式依賴性最強。紡織工人的具有同族婚配和勞動性別分工特點的家庭工業經濟,就是最好的例證。原有的系統經實踐證明對以家庭為基礎的工業產生了極大的阻礙作用,儘管紡織工人的生活相當貧困,但還是有許多人對舊的生產模式念念不忘。
隨著電的發明,家庭工廠又開始復興,彼得?克魯泡特金把它視為通往光明的自由之路。
法國另一種型別的家庭經濟是小型家庭工商業——商店或者工廠,儘管它們非常脆弱,經不起破產的打擊,也受到家庭地位衰落的威脅,但是它們還是堅強地挺過來了。
轉包商在一些重工業的分支體系中茁壯成長,成為自己的老闆是他們深埋在心底的最大夢想。而在鄉村,能夠在自己家裡工作生產是最理想的方式,人們不習慣提著飯盒,或者去自助餐廳,到了中午,他們更喜歡讓賢內助把剛做好的熱氣騰騰的午飯端過來吃。而且老闆們還設了柵欄,當任務緊急老闆決定免去吃飯和午休時間的時候,就會把這種護欄圍起來,以防止工人偷偷溜回家(1827年發生在魯昂的霍爾姆事件)。這種家庭經濟就成了鄉村經濟生活的主體。法國的產業化程序必須要慎重考慮這些社會現實。把工廠設在鄉村,那裡有豐富的人力資源,而家庭可以作為一個整體得到僱用,再作為一個單元來支付工資;在紡織工廠中,男性紡織工人起主要的作用,他的妻子作為他的助手,還可以監督兒子的工作。這樣工廠管理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工廠業主就是最好的例子。他住在附近,有時他們的家就是工廠。妻子就是現金出納,他僱的工人分工合作,各負其責。家長式管理是勞資關係中最先出現的管理模式,它惠及了一群最為可靠的主要技術工人。只要工人自願住在工廠附近,這一體制就可以得到實施。家長制工業模式唱的是家庭戲:業主是“父親”;工人就是整個家庭所有其他成員;但破產也就相當於集體“自殺”。
如果所有成員意見不統一,那麼這一系統就會立即崩潰。19世紀後半葉,一些合作組織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些組織實際上實行的是“實物工資制”。工人要求得到現金工資而不是實物工資的願望越來越強烈,因為以實物付款的方式讓工人對業主產生了強烈的依附關係,被視為是現代的“奴役制”。很容易在“自然家庭”危機和工業家庭危機之間劃等號,因為它們同樣都是由於個人主義的興起而導致的。
工作與家庭經濟(2)
即使在家庭之外,也有一種嚴格的家庭經濟在控制著工人的生活條件。父親的工資主要用於購置生活必需品,但是他的收入很快就會由孩子們的勞動所得來補償。這就是為什麼長期以來工人家庭的人口生育率居高不下的原因。禁止使用童工的建議受到這些家庭的強力反對,因為社會決策者的長遠觀點與工人家庭的短期利益發生了衝突。決策者想取得一種不同的經濟平衡,採取一種不同的就業結構,但對於工人來說,控制生育就像其他兒童救助措施一樣,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因此無法開展。
女性的工作,在生兒育女之後就會中斷,同樣還要受到家庭生活需要的制約。在任何情況下,女性的工資都只能是她丈夫工資的一點補充。但是在19世紀,補充工資這一觀念展現出新的含義。有時女性的工資收入對於家庭主婦來說確實非常重要,尤其是正在哺育嬰兒和主持家務的女性,因為這些微薄的工資增強了她們在家庭中的地位。而男人們對女性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