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陳顯道：“不瞞小王爺，在下走南闖北，惟有這江南風情，讓在下目不暇接。真想在秦淮河畔就此風流一生。”

我心道：他孃的，隋國的軍隊在長江北岸虎視眈眈，你如何能在秦淮河畔風流快活一生？

梁雲驥又對我道：“我見羅將軍似乎對秦淮風韻無動於衷，莫非將軍心憂國事？將軍大可放心，有此長江天險，又有小王爺和謝三爺這樣的人才，何愁北虜南侵？”

黃飄搖頭：“大哥好好的說什麼國事。到得這裡，求的不就是風流快活？羅將軍也許是年輕尚輕，不明其中滋味。大哥把當紅的姑娘們叫過來啟發啟發羅將軍吧。”

陳顯忽地笑道：“羅將軍，獨樂不如眾樂，下次把羅嶺小弟弟帶過來。這孩子服侍將軍，怪不容易的，大家軍中認識一場，都還惦記著他呢。”

我奇怪他們怎麼總是談到羅嶺，但看得出真正想見羅嶺的是陳顯，並不是謝悠寧。便道：“等我們換班後大家再聚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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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換防

我們換防是到建康城外的紫金山，紫金山是鐘山的西脈，據說陽光照在紫金山頂，會伴隨霧氣顯現紫金之冠，那就是王者之氣。其實在我看來，鐘山不過是座小山脈，看在建康人的眼中大約已經是巍峨雄峰。我想建康大概沒人到過燕山。那裡連春天都堆滿積雪。經過玄武湖，我遠遠看見水軍正在裡面訓練，那種雄壯的號子讓我羨慕不已。之前，我不知道天行將是做什麼用處，現在換防，才明白，所謂的天行將就是守衛紫金山之顛。大陳的皇帝喜好天相之學，鐘山頂上安放著漢代的一個叫張衡的人制作的天球儀。皇上常常率領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