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提升內力。
原本以為他的心是平靜的,但是剛才和井初蓮的一席對話卻打亂了這平靜,他開始氣不順、心也不平,脈絡起伏不定地往心門衝。
他皺起眉頭,額際冒著冷汗——
五歲時親眼看見娘被殺的景象在腦海中出現,而且是那麼清晰、真實!
豔紅的血從他孃的嘴裡、腹中噴出,他娘在臨死前似乎意識到他和姨丈的存在,眼神摻雜哀慼和不捨的注視著他……
南宮煬臉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一口氣不上不下,他突然睜開眼,淒厲地瞪著前方,一個旋身,他開始揮舞著,將房內的一切都打亂了。
靜緣師太聞聲奔了進來,一把抓住南宮煬,一掌劈在他背後。
噗一聲,鮮血從他口中噴出,他虛弱地跌在地上,淚水像是解脫般流下。
“混小子!心不定就不要練心舒大法!再這樣練下去,哪天你要是走火入魔我也不覺得奇怪。”
他緊緊握拳,眼眶因悲憤而泛紅。
“我只要一想到爹孃的死,就想殺了那狗皇帝!”
“依你現在的能力,想殺了他還早得很。”
靜緣師太不屑地在椅上坐下。
南宮煬氣呼呼地瞪著靜緣師太。“若不是你不教我武功,延宕了好幾年,我的成就會只是這樣嗎?我早就報了仇了!”
“喲,那你是怪我�?”
南宮煬不敢說話,靜靜地讓淚水流盡。
見他不說話,靜緣師太站起身,在離去之際撂下話,“要是這麼想替你爹孃,就認真點學武,我教給你的武功可都是絕學,沒學好我是不會再教你其他招式的,那也表示你的能力只能到此為止。”
南宮煬看著天。
我的能力不會就此為止!我會報仇的!
一大早,等在慈雲庵的李統領一見她們整晚沒回來,隨即派人上山找尋。
大批禁衛軍沿著上山的路搜尋她倆的蹤影。
井初蓮下意識就是不想讓南宮煬知道她的起初身份,於是在南宮煬開口要送她們下山時,她便一口回絕。
“就你們兩個女孩下山,是不是太危險了?我看我還是送你們到慈雲庵吧。”
“不用了,到慈雲庵的中我們熟得很,這一路很平靜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放心吧。”
南宮煬有些失望。“真的不用嗎?反正我也閒著沒事。”
“是啦、是啦,這混小子整天閒著沒事做,我看就讓他送你們下山吧。”坐在石頭上打坐的靜緣師太挑眉道。
南宮煬瞪了她一眼。礙事的老妖怪。
“師太,真的不用麻煩了,我們自行下山。”井初蓮笑笑。“打擾了你一整晚,實在過意不去,不能再麻煩你們了,我和小環絕對能自行下山,請您不用擔心。”
“不是我擔心,是那混小子沒看著你們進慈雲庵,一定一整天心都不上不下,絕對靜不下心來練功,我想你也不願他因為擔心你而練功練到走火入魔吧。”
井初蓮轉頭看向南宮煬,只見他對著她溫煦的微笑,她整顆心都暖了起來,一股熱氣直冒上她雙頰。
她低頭掩飾頰上的粉紅。“那好吧。”
“走吧。”他聲音明顯比昨天低沉許多,還有些鼻音。“我習慣走小路。”她想避開禁衛軍可能搜尋的範圍。“這裡我很熟,你只要告訴我那條小路在哪便成。”他做了個的請的姿勢。“走吧。”
“師太,初蓮就此告別,以後有機會一定會來看您。”靜緣師太沒有回答,專注於打坐。
“走吧,她不會理你的,她現在正在練功,誰都不理。”
待三人的腳步聲漸漸變得模糊,靜緣師太才睜開眼,看著井初蓮和南宮煬的背影皺眉搖頭。
“孽緣,真是孽緣。”
小環跟在井初蓮和南宮煬身後,手中提著裝有梅花的籃子,嘟著嘴。
小姐真是的,幹嘛和南宮煬靠得那麼近,她打從心底就不喜歡南宮煬。
還記得家鄉的娘曾告訴她,一個人的一切如果像謎團,那人絕對有不可告人之事,這種人最好別相信,也別太親近,否則最後受傷的會是自己。
她該不該勸勸小姐……
“家裡是做什麼的?”南宮煬的聲音打破沉默,也劃過井初蓮的心窩。
她驚訝地看著他。該怎麼和他說呢?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公主嗎?
她淺淺一笑。“沒做什麼,經商而已。”
他點頭。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