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章敏終於有了主意,忙不迭的一連聲應是,可隨後又為難的問道,“中丞,他,他,欽差他是微服私訪,又行蹤不定,下官怎、怎麼查啊?”
“混蛋,你是豬腦子啊!”章敏‘恨恨’的瞪了張望禹一眼,語氣更加不悅的喝道,甚至可以說是暴吼道,“他再是欽差,再是代天巡守,也總要吃喝拉撒睡吧,這點還用我教你嗎!”
“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這就去查欽差的下落。”其實張望禹此人腦子不笨,相反卻是十分活絡,剛剛只是嚇糊塗了,此時經章敏一提醒,頓時明白了搜尋方向——那就是全城的酒館、客棧甚至驛站。
說完,張望禹就待向門外奔去,忽聽身後章敏制止道,“慢著!”
“中丞,您還有何吩咐?”張望禹立時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章敏。
“切記不要大張旗鼓的查,一定要暗中進行,一旦查到了那個少年的行蹤,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只需派人盯住,之後速報與我知道——還有,那個德北的城門吏你想辦法讓他‘閉嘴’,至於用什麼方法我不管,總之我不想再見到他,要是明天他還活著,我就要你的腦袋!快去!”交代完了這幾句之後,章敏便像是揮蒼蠅似的厭煩的對張望禹擺擺手,懶得再往他肥胖的白臉上看一眼。
“是,是,下官告退,這就告退!”張望禹對著章敏深鞠一躬,轉過身之後,卻是冷哼道,“什麼鳥玩意,擦!”
……
另一邊。
爾泰快馬揚鞭的奔往濟南府衙,一路馬行甚速,揚起煙塵滾滾,不過饒是這批快馬乃是千里馬,爾泰趕到濟南府衙的時候,也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了。
爾泰幾年前跟阿瑪福倫來過姑媽這裡,便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府衙後衙,下馬敲門,不一會院內便傳來一個睏倦的聲音,哈氣連天,語氣稍稍有些不爽的道,“誰呀,這大晚上的。”
“是我,福爾泰!”爾泰淡淡的應道。
“誰?你說你是?”那裡面的聲音頓時緊張起來。
“我是福爾泰。”爾泰耐住性子重複了一遍。
“哎,是二少爺啊,老奴耳朵昏聵,沒聽出您的聲音,還望您別見怪。”門內的聲音一邊做‘檢討’,一邊拉開了門閂。
木門開啟,爾泰便看到一個蒼老的臉頰,正是福家老字號的僕從福伯,今年已經六十多歲了,是爾泰姑姑福寧家的管家。
“呵呵,福伯,你的聲音越發滄桑了,害的我都沒聽出來。”爾泰笑著說道。
“二少爺,老奴有三五年沒有見到你了吧,真是長成大漢子了,若不是你自報家門,放在大街上老奴都不敢認你了。”福伯上來拉住爾泰的衣袖,神色頗為激動的看向他。
“呵呵,人總是會變得嘛,福伯,我姑媽睡下了嗎?”與福伯寒暄幾句,爾泰便問起了姑媽。
“沒呢,剛剛老奴在院子裡轉的時候,看到大奶奶的房裡還亮著燈,許是還沒有睡下吧。”
“嗯,那煩勞福伯你給通報一下,就說爾泰求見姑媽。”在大清朝的時候,規矩一向極嚴,尤其像福家這樣的大宅門,長輩與小輩之間,斷不像是平常人家那般隨意,侄子想見姑媽,都是要讓下人先通報的。
“好,好,二少爺隨老奴這邊走。”福伯手中拿著一盞燭燈,引領著爾泰向著姑媽的房間走去。
不一會,兩人就到了一座幽靜的內院,走到一處亮著燈的房間,福伯在門口輕輕的敲門,眨眼間裡面便傳來好聽的略帶慵懶的聲音,“誰呀?”
“大奶奶,我是福伯,二少爺來了。”福伯語氣欣喜的說道。
“二少爺?你說爾泰來了?”屋內的聲音亦是十分喜悅,“快,快請。”
“二少爺請把,老奴就不進去了。”福伯讓開了身子,爾泰便對他一笑,隨後推門進了姑媽的房間。
甫一進入,爾泰便聞到滿屋的清香,還夾雜著一絲濃濃的奶香味,隨後他繞過屏風,欣喜的向床。榻上的姑媽看去,正待開口給姑媽問安,忽然發現,半坐起身倚在床頭上的姑媽卻是赤裸著上身,正紅著臉慌張的穿著肚兜。
‘嘶!’年輕氣盛的爾泰,頓時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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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豐腴,風韻
‘咕嘟!’
爾泰倒抽一口涼氣之後,忽然又忍不住急急的嚥了一口唾沫,實在是眼前姑媽的春情太過於香豔了。
只見福寧面色紅潤、容顏嬌美,半裸著上身,白晰、柔膩的背脊倚靠在床頭上,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