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牆頭,整個人吊在那裡一動不動,再加上旁邊還有一棵樹,看著就像是樹的影,只是樹的影會隨著風動,她的身影卻是一動不動。
不過好在這幾個巡邏兵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很快就又走了過去。
儘管如此,連城還是嚇了一身冷汗。
這吊著的感覺一點都不好,連城一咬牙,使勁吃奶的勁,爪往牆頭扒拉,兩隻腳也使勁地蹬著。直到將牆面蹬黑了好大一片,才氣喘吁吁地爬到了牆頭上。擔心有人來,也不敢久歇,趕緊將那長棍收了起來。
手拿著長棍,打算將它放到外牆上拄好,好順著棍滑下去。
誰料拿長棍的時候力氣使大了一點,身體往後一仰,沒坐穩往牆外翻了下去,只聽得‘砰’地一聲,夾雜著一聲痛呼。
在半中空就放開了手的棍,也‘哐’地一聲掉了下來,落在離她頭皮不到公分的地方,就差那麼一點,這將近二十斤重的棍就砸到了她的腦瓜上。
旁邊裝死的鸚鵡也嚇了一跳,毛都炸了起來。
“誰在那裡?!”
連城還未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牆裡傳來一聲喝,立馬就嚇了一跳,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拎住鸚鵡的一隻腳,一手抓住棍就慌不擇地跑了起來。
裡面的人聽到腳步聲,遲疑了一下,然後跳上牆頭。
衚衕拐角處,一似乎是棍的影一閃而過,便再也沒有看到別的不對之處。
且見是棍,眼中的疑惑微消,以為是過之人,不小心棍碰到了牆上弄出來的動靜,便轉身跳下牆。只是不經意的一瞥,卻讓他頓住了腳步。
只見那本潔白的圍牆上,參差不齊地落下數個腳印,有滑動的痕跡,將牆面蹬得髒兮兮的,地上還有棍拄過的痕跡。想到在拐角看到的棍影,那人暗道不好,再次跳上牆頭,順著剛才的方向追了過去。
連城跑了一會兒,見沒有追上來的,順手就將棍丟到了一邊,然後邊走邊解開鸚鵡身上的束縛,最後才將它的嘴巴給鬆開。
“死鳥,嘴巴給老孃收緊點,不然下次燉了你。”
“嘎嘎!”
“閉嘴,老孃的行蹤都讓你暴露了。”
“……”
連城不放心地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任何動靜以後,才將鸚鵡丟掉。不過這鸚鵡似乎打定主意先裝死,竟沒有撲騰,就這麼直接掉到地上,如同一隻死鳥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
“切,賤一人養的賤一鳥!”連城伸腳踢了踢,見過沒有反應,也懶得理它,認準了方向然後撒丫趕緊撂了。
這地方離七皇府近,不安全啊不安全!
。。。
 ;。。。 ; ; 血月見連城如此一身打扮,不由得再次蹙起了眉頭:“這是做甚?”
連城道:“月黑風高,我去投毒!”
血月:“……”
誰惹惱了笨丫頭?
血月表情微怪,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連走都要輪椅代步笨丫頭,居然要月黑風高去投毒。是到自己家投毒麼?笨丫頭應該不會笨至如此。
既然不是自己家,那自然是別人家,那便要番強,笨丫頭你行麼?
連城收拾好以後,瞥了一眼血月,眼珠一轉,賊兮兮道:“那啥,一個人待著多寂寞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血月似笑非笑地看著連城,看得連城摸了摸鼻,一臉尷尬。
這種被看穿了的感覺,還真是無比的囧!
可誰讓他修為高呢,她自己一個人去,感覺心裡沒啥底,有尊大神在身旁,她也能放下點心,雖然她可能更怕這尊大神。
“倒也是,反正本座閒來無事,就與你一同,看看你要毒害何人。”
“……”
連城聽著彆扭,在她看來應該是挺偉大的事情,從血月的嘴裡說出來,卻有種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似的。
“那啥,你要不要換上黑衣服?”連城抽出另一套黑衣。
血月彈了彈袖上不存在的灰,壓根沒理連城。連城摸了摸鼻,又將黑衣塞了回去,這死男人sao包得很,只對紅衣情有獨鍾。
好在天空比較暗沉,月光有跟沒有似的,紅衣在暗夜裡也顯不出是紅色,看起來跟黑色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要不然她還真不敢那麼放心。
關上門,摸了摸懷裡的藥包,確定無誤以後開始行動。
並不打算走正門出去,走到圍牆下的一棵樹上,兩下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