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牆看看天看看地,又瞅瞅自己的手指頭,就是不去看田伯,倒是趁田伯不注意的時候瞪了提刑司一眼。心底下卻不以為然,就那一群小禽獸,頂多就是讓七皇府吃驚幾下而已,又不可能真正傷到人。
所以連牆不認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頂多有點噁心人罷了。
小時候也沒少幹壞事,最厲害的一次直接燒了楚言那王八蛋整整一棟房,也沒見把自己關起來,頂多就讓人訓了他幾句。
其實田伯比較在意的地,少爺他用的什麼法整出來的麻煩,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跟那籮筐雜碎脫不了關係。
該說什麼才好呢?田伯一時間哭笑不得,無語了。
提刑司又解釋道:“昨日夜裡有人朝七皇府扔了不明之物,對方為了讓野獸們更好地闖進皇府,還在圍牆外築起了攀爬之物。最後還膽大妄為,跑到正門投入不明之物,引得近千禽獸從正門衝進。被發現以後匆忙逃離,不小心將一大籮筐留下,今日有人舉報,說昨夜見到連少爺抬籮筐出門,所以……”
田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連牆是田伯的兒,田伯一定會一巴掌拍飛了連牆。這膽也忒肥了點,偷偷摸摸的也就算了,居然跑到人家正門去撒野,撒就撒了吧,居然還留下物證,這不壽星公上吊麼?
提刑司弱弱道:“依老夫看來,皇后娘娘似乎很生氣。”
連牆立馬道:“那老賊婆就沒有不生氣的時候,不把我跟我姐整死,她肯定笑不起來,總有一天老非把她拍死不可。”
這話可是大逆不道,提刑司瞅著自己腳尖:老夫什麼都沒有聽見。
田伯若有所思,本來只是七皇府的事情,只要自己或者大小姐出面,便能夠擺平,畢竟七皇府也沒有受什麼損傷,可這事皇后插了一腳,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了。
前一刻還對連家有所求,救回七皇后下一刻,這皇后就對連家下手。
並且動手的理由還是‘叛賊’,令人憤恨。
這皇家之人還真是……不講究了!
現在大雨阻斷了訊息,相信只要雨停後過不了多久,皇后還會派人前來,到時候就不是提刑府上的這些武夫,而是真正的修士。
一時之間,田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楚國他的修為雖然還算可以,可光憑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與皇室相抗。如果像外界所傳言,皇后生性陰狠毒辣,曾多次派人到連家刺殺,那麼這一次說不定也會。
田伯猜之前之所以沒得逞,是因為有血月在,可下午的時候大小姐告訴他,血月要離開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有可能不會再回來。
血月不在,就等於少了一個保障,這正是田伯所擔憂的。
田伯一陣頭疼,不由得斜了一眼連牆:“少爺,要不你去天牢蹲幾天,我跟大小姐再想辦法把你撈出來。”
連牆十分不痛快地說道:“那麼麻煩幹嘛?進了還要出,不如不進!”
田伯無奈道:“可你得罪的是皇后,你覺得皇后會讓你痛快麼?”
連牆揮了揮拳頭:“要是那老巫婆在我跟前,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作痛快,楚言那個王八蛋也是個沒種的,那麼大個人,每次出了事都不自己出頭,次次找娘,他孃的就不是個爺們,下次見著他,非揍死他不可!”
“少扯犢!”
“反正我是不會進牢裡的,要進你自己進去!”
……
提刑司坐立不安,想要開口說告辭,這外頭又還下著大雨,要真冒著大雨回去,自個這條老命估計得去半,況且自家女兒也還在人家這裡療傷。
不經意朝外頭一看,頓時想罵娘,那群王八犢居然跑了!
提刑司心裡那個怒啊,這群混賬玩意,枉他一不要命地幹過來,跑掉了一隻鞋,吹飛了帽,摔了好幾跤才趕過來救了他們,他們竟然沒良心地丟下自己一個人,全都跑了,一個都沒有留下!
想想就覺得腰疼……哎,是真腰疼,剛閃的。
田伯注意到提刑司面色不好看,問道:“胡大人不舒服?”
提刑司尷尬道:“剛不小心閃到腰了。”
連牆嘀咕了一聲‘活該’,不耐煩地站了起來,道:“你們聊,我去練功了!”才沒空陪這倆糟老頭聊天,怪沒勁的。
田伯也不留連牆,不過他也沒興趣留在這裡陪提刑司,也說了一句:“這人老了就容易乏困,就不陪胡大人嘮嗑了,我去睡覺,您請隨意。”
轉眼間兩個人都走了,留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