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穿,馬屁不穿,平的臉色看來好得多了。團長正放下吊到嗓間的心,卻聽另一人陰惻惻道:“原來在團長眼中,除了平副座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說話的人灰髮紅眸,長相端正,但不知為何,讓人看來總有幾分不喜,擺明了是愛暗劍傷人之輩。
團長咳了幾聲,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人明目張膽地涮平的面子,為該如何說下去大傷頭腦。淚在旁見得不忍,高聲道:“團長說的只是像平先生這般之人才是值得受尊敬的,又不是單指平先生。閣下非要話裡挑針,莫非是自知並無容人之量嗎?”
一席話說得平臉色大霽,灰髮人卻臉色鐵青,厲喝道:“誰,是誰在本座說話無理插口?!”但下方人頭湧湧,眾人又存心掩護,一時間哪看得出是誰在說話。
淚一向伶口俐齒,更何況此時是得理不饒人,又接著道:“先生既知別人說話時不得隨意插口,為何又在平先生說話之時插口。若不是首輔府上下尊卑不清,便是先生不曾將平先生放在眼裡了。”
灰髮人臉色一變再變,青黑紫紅交替出現。但關係到首輔府的名聲,卻不敢再開口。平冷冷地看著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不會說話就別開口。丟盡首輔府的臉。”
梵在下方冷眼旁觀,從這兩人的對話中就能發現,權傾朝野的首輔府似也分成了兩派,而且似是以灰髮人那一派較佔上風,不然他就不會在明知對方身份較高時,還會這麼囂張。若非淚搬出首輔府的名聲,只怕他還不會閉上口。
場內又安靜了下來,這些首輔府的來客之間各有心結,也不曾交談,就任場面這麼不下不下地掛了下來。
沉凝的氣息在一小廝跑進主帳篷時終告完結。小廝跑得上氣接不住下氣,衝到團長身前時,只是氣喘咻咻地揮著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大管事比團長還急,吼道:“你不是去找容嘛,他現在人在哪裡,快說啊?”
小廝拼命地喘著氣,勉強仰起頭,道:“大管事……找,找不……到,容,容不在……找不到人……”
“怎麼可能?!”平臉色一變,逼近了小廝,不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