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知道這其中的含義吧,這代表,南天后一派與首輔府正式決裂,再無圓回之地了。”
這一個月來,團內是風平浪靜,團外卻是紛亂不絕,人事變動無常。首先是二皇子恆那一邊爆出販賣星界生物的醜聞,由於證據確鑿,不容辯駁,首輔陵不顧瀲天后的請求,拿下了不少涉案人員,令二皇子聲威大降。而後又連消帶打,變動了一系列人事,壓抑住瀲天后長久以來獨霸南天的局面,
繼而是南天邊境首輔的領地——仰晨星系發生暴亂,瀲天后令親信持國將軍繆前往震壓,意欲接收首輔領地,卻在半路上逢上宇宙亂流,雖成功脫困而去,人員疲乏,銳氣大失,兼之地形不熟,先行部隊與主力部隊分隔過遠,暴民們乘虛而入,將之斷成數截,南天在人力佔上風的情況下,猶自吃了敗戰,最後被困於山林五天,才被首輔府的人救出。
首輔陵當即向天後請命,出征仰晨星系,瀲天后因已方失敗,無話可說,只得將南天兵權授於陵。
陵兵權在握,由手下副將平遠征,自身卻留在南天。其後,便發生長信候造反一事。長信候乃三皇子振的小舅子,被冠上造反之名,顯見三皇子亦有造反之意,三皇子的門客立時散去,門可羅雀。
事態至此,若說首輔大臣陵無意與天后爭權,那是誰也無法相信的,而陵不顧天后顏面,將長信候滿門斬盡,亦斷絕了與天后複合的最後一絲機會。
這些事,有的是淚打聽來的,有的是璃告訴他的,還有一些是樂團中的同伴興致勃勃地與他說的。梵有時也難免自襯,自己是不是長了一副垃圾桶的臉,告訴大家有廢話儘量往他這裡倒?要不然為何一再宣告對這些沒興趣,還是有人會多嘴地對他說的?
“再說一次,我對南天的家務事沒興趣。”
“我卻很有興趣啊。你說是不是容在背後搞鬼的?”淚吃吃地笑著。“真是個很有行動力的人呢。唉~~~我現在很後悔當初他還在樂團時沒有成功迷倒他呢。”說話間,碧瞳流光溢彩,豔而不妖,媚而不俗,卻讓梵認同容的離開果然是明智之極的選擇。
梵皺了皺眉,“不管是不是容在幕後操縱,現在離月蝕祭只不過五天,鬥爭將會更為激烈。雖然我也希望容能登上王位,但我們現在完全沒有能力去多管閒事的。你就別再去打聽這一類的訊息了。”
淚笑了笑,沒有反駁。她知道梵現在說得是很嘴硬,可是事到臨頭,他是不會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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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看著倒在地上的椅子,梵從棋譜中抬起頭。
滿是焦燥的銀色眸子,有如想突圍而出的困獸般,亮芒倍增,森森然的感覺若是膽小之人見了,只怕會動彈不得。臉色乍看下來與平日裡一般無二,冷淡平板,但細看下來,卻有小小的波動,讓他的臉皮有幾分不受控制的跳動著。雖還是端坐在席上,腳卻一抖一抖,似在苦苦剋制著想破壞一切的衝動。
怎麼回事呢?儀一直都是很安靜的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他呢?梵立起身,走到儀身邊,從同一視線看過去,與平常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便偏過頭,輕拍著儀的肩,正要開口相問……
“啊~~~~~不會的……不可能的……”儀突然大叫出聲,身體在被梵碰到時如被電擊到般戰顫起了,同時,身形一繃,如離弦之箭般向著帳外衝去。
事發突然,來不及阻止的梵左手空搭在空中,怔了怔,正欲追去,卻停了下來,敏感地望著手想了想,又回到儀方才坐著的地方。
一串奇異而熟悉的波動,正消逝在空氣中,但由於在熟悉了,雖已極稀極淡,梵還是能感覺出,這是音殺的波動。
他方才的感覺沒有錯,南天中有人在用音殺對付著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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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翔望著身份吹笙吹得很快樂的傢伙,微笑道:“沒想到璃將軍出師無功,還得由王上出手相助。王上也真是好心人哪。”
王者放下笙,嘿嘿嘿地笑了數聲,道:“不用話裡套話了,我說不會傷到夜魅,就不會傷到他,同理,翔你也不該多口啊。”
“我呀,服從的只是聖陛下的命令。”翔笑了起來。“其餘的,一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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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邊問著人邊找了下去,效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