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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笑聲漸止,苦笑道:“該不會又被我說中了?”

夜梵嘲弄道:“鐵口神算孤大師哪,你不去算命還真是浪費呢,”說到這,嘆口氣,無力又道:“那位大小姐姓柳,芳名依依,是天下第一莊的武聖莊的莊主愛女。又是天下第一美人,因此,她自誓非天下第一英雄不嫁。

算我倒黴,莫名其妙地救了她,又莫名其妙地不知符合了她哪一點幻想,結果莫名其妙地被她纏上了。以我的夫人自居,把我的日常生活搞得一塌糊塗,對她說理根本就是白費勁,刁難她她卻越挫越勇,變本加歷,搞得我只好逃走,避不見面,而她居然亂髮武聖令找我。

這武聖令豈是可以輕發的,當下搞得江湖大亂,令我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不過總算驚動了她父親,向天下解釋,我才沒有被亂棍打死。不過沒了武聖令,她照樣利用父親的威望,發下一堆江湖令,結果她要嫁我的事傳出去,不論是追她不上的狂蜂浪蝶還是想得到天下第一英雄這個稱號的人,全都找上我了,我哪來三頭六臂去應付。這下連莊主也沒辦法搞定,逼得我只好暫時退隱江湖。你說我見到她能不頭大嗎。”

孤一臉似笑非笑,對夜梵這一段悲慘命運很難表示同情。只是問道:“其實這樣一個大美人,又這麼痴心,是你的福氣,你又為何不接受呢?”說著,目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夜梵並沒有注意到。他正用手壓著斗笠,遲疑道:“若能接受那倒好……這其中……自是大有緣故的……”

見虛夜梵吞吞吐吐地,孤斛了杯酒,含笑轉移話題。“原來你那青衫風流是由此而來呀,我本只當是說你氣質清冷高雅,丰神非凡才得來的。”

夜梵對孤的不再追問甚為感激,舉杯飲了一口,只覺得這杯水加太多的花雕現在嘗來味道也不錯,嘴上卻佯怒道:“閉嘴,這四個字簡直是我此生最大的敗筆,再提起我便翻臉了。”

孤不以為意,聳聳肩道:“反正你已在翻臉了。不過,我這算不算抓住你一個把柄呢?”

夜梵笑罵道:“你真是見逢就鑽的吸血鬼,有什麼要求?”

“很簡單,你即稱為魔簫,必精通音律,為我奏上一曲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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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蘇州城裡很多人都睡不著,全被那一曲不合常規,卻異常動人的簫聲奪去了魂魄。

簫聲初起時,若隱若現,偏能勾動人內心最細的一根弦,引起共鳴,側耳細聽時,才發現只不過是簡單的音符,卻又那麼的適當地出現在應出現的地方,簡直是增減不得,使得原本平凡的調子,聽來也是有如天籟。

時而是溫存細語,春閨情濃,時而是易水西風,離情萬千,時而是婉轉叮嚀,慈母盼子,時而是慷慨激昂,金戈鐵馬,簫聲百轉千回,一曲數變,或江南秀麗或大漠豪邁或金陵繁華或草原遼闊……時情時景,歷歷在目……

高昂低迥處,許多曾以為已遺忘的事,逐一浮現,這才發現事實上竟一直深藏在心底;不曾刻意去記掛,不曾刻意去追念,卻纏綿在骨骼裡,血液中,無法割斷。

簫聲漸止時,蘇州城內不知有多少被勾出心事的人陷入無眠中。

第二回 紅袖添香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之福。這話用在此刻的虛夜梵身上還真適合不過了。

不知是春寒料峭,還是孤衰運過人,反正在平安無事地離開蘇州後,虛夜梵居然奇蹟般地染上了風寒。而且很不幸的,不知是否由於習武而一向無病無痛,因而積累下幾年的份量,此時一併爆發,將我們一向風流瀟灑的虛大俠折騰地四肢無力,頭重腳輕,日日只覺得金星閃閃,天花亂墜,要撈一把卻半點也無。

孤有心讓他住下將病養好了再走。不過只要想到那隻八爪美女還在蘇州找他,他就立刻神勇無比地振馬狂飈,不敢稍停。用他的說法是被柳依依纏上了也不會如何,只是衣會破了點,皮會薄了點,命會短了點,人會慘了點。這一點一點加起來,還是咳嗽可愛一點,喉痛有趣一點,鼻塞幸福一點,頭疼快樂一點。綜上數點,得出的結論就是逃命為先。當然,若孤想要的話,不管是哪一點,他都願意免費奉送。

對這樣一個固執過頭的傢伙,孤也只有捨命陪君子了。不但天天得當個老媽子,抓著他吃藥,還得時刻盯著他,好幾次把差點摔下馬的傢伙揪住。到最後,只好讓那兩匹千里名駒淪落到拉車的命運,僱了輛車子自己趕,免得自己一個疏神,而讓鼎鼎大名的魔簫居然騎馬摔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