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開口道:
“對不起,梵,我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父王說你太高傲了,讓你知道夜魅姬的事會很生氣的,所以才不告訴你的。”
“夜魅姬,是天地間最美麗的女神,也是最優秀的樂師。卻被譽為絕代之紅顏,傾國之禍水。或許你自己無法明白,但你容顏氣質的確有令人瘋狂的力量。恆古至今,沒有人能逃得開夜的迷魅。在天界,每一次夜魅傳承,都會引起無數的明爭暗鬥。
簡單來說,若用你們的歷史來比擬,則有如夏之妹喜,商之妲已,周之褒姒。所以,在天界,夜魅姬又被稱為毀滅之姬。”
吞口口水,瞧了瞧虛夜梵冰冷的容顏,憐夕繼續道。
“夜魅姬與任何一個神族都不同,她們並不是靠血緣傳承。同一時代不能並存兩位夜魅姬。因此,每隔一段漫長的時間,原來的夜魅姬就會隨風化去,無跡可尋,而天地間同時又會誕生了新一任的夜魅姬。自遠古那一場大戰以來,至你母親為止,已傳承了十七代。你……就是那個第十八代……的了……”憐夕越說越小聲,最後在虛夜梵的怒目而視下自動消聲。
“我是男子,怎麼會是夜魅姬呢?你們確定沒弄錯?”
“因為……你的紫眸,天地間僅有的一雙,不代表任何靈力,只是傳承證明的紫眸。”
“紫眸?”
“是的。紫色,並不代表任何力量,是王者的象徵,為了維持天界的和平,歷代東方天帝都會挾其至尊之勢,將夜魅姬收入天宮。這紫眸,就是王者給她們的身份證明……”憐夕突然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此刻,梵臉上的神色是什麼?是憤怒?是屈辱?是自嘲?是憐憫?
“好個身份證明。”淡漠微笑著,梵道:“你說我的母親是第十七代的夜魅姬,那她現在也已逝去了吧?”
垂下頭,憐夕已說到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道:“是的,你出生後你的母親就消失了,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你在天宮見到的那個人是我與真炎的母親。我們事實上是同父異母的姐弟。”
點點頭,虛夜梵笑開了,卻笑得憐夕心頭髮涼。含著笑,他道:“早說了不就好了,反正都已是老早前的事,又不關我的事。你用不著這麼低聲下氣的了,你又沒作錯什麼……除非,你還有事瞞著我沒說。”
“沒有了,沒有了,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了。不信你可以問玄或孤。”連聲辯白著,憐夕沒看出自己在梵有心機的氣勢壓迫下,早已把原本不想說的都說了。
玄見梵看過來,聳聳肩,沒承認也沒否認,暗中卻放下心來。心知聖果是大有先見之明,早知憐夕會被梵套出話來,已在憐夕的記憶中動了手腳。否則,以憐夕的身份,不可能沒聽說過關於夜魅姬的第三個稱號,那個萬界為之瘋狂的最大原因……
孤笑著迎上虛夜梵的視線,道:“夜魅姬的傳說我是有聽說過,不過我一向在宇宙中游走,呆在天界的時間甚少,所以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想憐夕是不會騙你的,也騙不過你的,梵,你就別再裝腔作勢了。”
一怔,看著憐夕有點委屈的臉,復又笑開,虛夜梵散去周身原本難以自制的煩燥氣息,微笑道:“是啊,我當然相信憐夕,適才只不過跟你幹玩笑而已,憐夕,別愁著臉了,很難看的。”
看著憐夕破涕為笑,向梵嬌嗔不已,玄怔了片刻,驚覺憐夕越來越有女兒態了。是為了誰呢?但目光一轉,心思便移開,落在孤身上。
這個來歷不明,氣度驚人的傢伙,總以閒散之姿,在旁不著痕跡地提示梵,點醒梵,掩護梵,而且,顯然很得到梵的信任,梵總會不自覺地注意著他,而後在心照不宣下與他配合得天衣無縫。
梵雖不曾承認,但事實上極依賴這個人,甚至超過對聖的依賴。這事對天界而言,究竟是好還是壞呢?這個人會破壞他們的計劃嗎?
七人又恢復之前和樂融融之態,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談笑著。但不安的種子已在各自的心間種下。
“找到了,人在這裡。”又是一道聲音打破了平靜。眾人互望一眼,確定不是彼此說的之後,抬起頭。
數十道人影身著與黃沙同色的緊身衣,頭髮包束起,臉上還帶著特製的面具,令人完全看不出樣子,正手持不同的兵器,從四周包抄過來。
憐夕嘆口氣,道:“明明都快到了,為什麼還是有麻煩要過來呢?”
孤笑道:“正是快到了,所以他們才在這裡埋伏。若非憑藉這種特殊場地,有玄長老這個金光級的大人物在,又有儀和你這天帝之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