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了,我和蘭婷婷被偷走了長達五年的時光,我們彼此,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
“姑奶奶,我在開車,咱先掛了電話成不成?”夏友靳那邊風聲很大。
“不好,你不要掛電話,我說你聽好不好,你就‘嗯’兩聲代表你還在。”我握著手機,邊哭邊給夏友靳說話。
三十分鐘的車程夏友靳飈了十五分鐘,還有兩分鐘給交警交了罰款,終於抵達我家。
換了鞋之後夏友靳就奔向沙發,看著窩在沙發裡的我,搖頭嘆氣。“宋子瑜,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他的目光落到我手上,又一次無奈的嘆了口氣,坐在我身邊。他拍了拍我的頭,拿過毛巾擦我臉上的淚。
“說吧,心裡到底怎麼委屈了,同事欺負你了還是鄰居欺負你了,上司給你甩臉色了還是遇見仇人了,嗯?”
“報上名的我幫你解決掉。打得他們爸媽都認不出,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家又蠢又笨的紅兔子木魚。”
“你才蠢你才笨。”我知道他想安慰我,努努唇,我揉酸澀的眼睛。
“圓明園,圓明園。”小東西在一旁猖狂的叫著,夏友靳會意。
“我說呢,你怎麼讓我罵你,原來咱們的木魚又沒出息了。”夏友靳無奈的笑了笑。
我點頭,又猛地搖頭,“他說,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我。”像狗血劇那樣,這臺詞都被用爛了,也終究是發生在我身上一回。我一直以來的痴心終化作泡沫,化作幻影。
約定,從來都不作數的,無論是誰許下的。這個我其實早該知道的,在五年前就明白的道理。
夏友靳沒說話,指了指他的肩膀。
我一頭扎進他的懷抱裡,放聲哭出來。
夏友靳拍我背,“哭吧哭吧,你也就這點出息了。和你說了多少遍,姑娘就該矜持點,先告白的,都是弱勢群體。男人會覺得這樣的姑娘太廉價,沒有挑戰,知道不?”
“你看你揹著我和他約定了,現在人家違約了,和女神相親相愛去了,你自嘗苦果,一個人偷偷哭,是不是特心酸特委屈特難受?我早和你說過了,青梅竹馬不一定就能在一起,寫小說寫多了你開始亂想了吧。女孩是應該被疼愛的,不是被傷害的。”
他邊損我邊安慰我。
“我也就那麼一說,我家宋子瑜這麼好,他不要是他的損失。我家宋子瑜這麼溫良賢淑,做飯這麼好吃,又會寫稿,長得也白嫩可口,多的人在意你想要捧在手心裡。你看學生時代那會兒,追你的人都湊成一支足球隊了,老子想回個座位還得趕走蒼蠅……”
“哪有!”
在夏友靳聲情並茂中,我終於破涕為笑。
夏友靳說,“他只是告訴你他要結婚你就哭成這樣,那他真的結婚了你參加他婚禮怎麼辦?”
我說,“那我就哭成葬禮。”
夏友靳失笑,“你呀,也就說說過過嘴癮。”
是啊,我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如果我出席了他的婚禮,也只有在暗地裡人群都遺忘我看不見我的時候,我才會哭成狗。
第二天醒來後,我的眼睛就腫了起來。
洗漱之後我去冰箱裡拿牛奶,發現裡面放著兩盒蛋糕。
我想了想,大概是夏友靳買給我的吧,反正他是有我家鑰匙的。
我拿起一盒蛋糕順手熱奶,給小東西備好吃的,然後拎著蛋糕和牛奶放入塑膠袋裡,拐門口穿上大衣換了鞋子,關門去上班。
俞墨正好也從他家出來,看到我,露出一抹不友好的笑。他嘴角有抹譏誚的弧度,“一晚上不見,進化成熊貓了?”
我知道我有起床氣,就沒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走。
他在我身後說,“你這樣應該是金魚,兩個魚泡眼確實很像水族館裡的金魚,小美人魚的夢還是別做了,弄巧成拙也是常有的,何況你這麼笨。”
我怒了,轉身瞪他,反唇相譏:“金魚怎麼了,我就金魚小美人魚了,總比你這墨魚要好得多,從裡到外黑的透頂。”
他冷笑,“喲,出息了。打電話那麼溫柔怎麼對我說話就那麼母老虎,為個不愛你的人至於嗎?自殘?”
我不理他,從塑膠袋裡拿出蛋糕,開啟盒子咬著吃。想象蛋糕是俞墨,我吃相估摸更加兇殘了。
“甜食在某種程度上能讓人安靜下來,對你果真是有效果的。不過你這吃相,怪不得沒男人要你。”他的聲音我右邊響起,這腹黑的墨魚竟是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