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了?”
“爸爸!”江南把視線重新落在江懷恩身上,撲到他懷裡不住地喘息,“我剛才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他撫著女兒的頭髮,摸到一手的汗水,“我還沒見過有人做惡夢嚇成這樣的。你是夢魘了,被子全壓在腦袋上,不怕窒息嗎?可嚇壞我了。”
江南還沉在夢裡難受著,如果面前沒有父親,沒有桑菊,真不敢相信已經夢醒了:“我好害怕,可就是醒不過來。”
“夢魘是這樣的,就像人在異次空間裡呼救,我們相隔不遠,卻無法觸到,所以我聽不到你叫我,你也醒不了。”他安慰她,“好了,醒了就不要想它,畢竟是場夢,好好睡吧!早上還要早起上課。”
江南點點頭,急促的呼吸漸漸緩了下來,縮排被子裡的時候她問他:“可是我喊不出來,你怎麼知道我做了噩夢?”
江懷恩皺著眉頭,自己也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的耳朵沒聽見你叫我,可心裡一直悸著,也許是父女連心吧!”
他們出去的時候要幫她關燈,江南不讓,還是留一盞小燈吧!能感到溫暖,也怕再做噩夢。江懷恩點點頭,推推桑菊,輕輕地把門掩上。
江南載到在綿軟的枕頭上,眼睛睜大盯著天花板,恐怕很難再睡著了。她對自己下了個結論:人有夢境真可怕!
沒有人注意到,她的脖頸上留著幾道粗淺的勒痕,那是人的手指印。到早上的時候,那些淡粉色的勒痕慢慢消失了……
麥傑一早就跟在森綠後面打轉轉,直到她怒目圓睜地轉過頭來瞪自己,才十分不爽地撤回來。走進教室的時候還撞上了講臺吃了一嘴粉筆灰,簡直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
第十三章 夜半魅影(2)
金墨丟給他一包三五,問他:“怎麼了?大早上就魂不守舍。”
他搖搖頭,又嘆口氣:“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
金墨鄙視他一圈:“去照照鏡子你都快成林妹妹了,還顧影自憐?她討不討厭你你不都一樣貼上去嗎?”
“叫你一說我成膏藥了。”
“本來就是,一早跟在人家屁股後面打轉,一點骨氣都沒有。”
“你不是一樣……”他想說那天晚上你不一樣跟了江南一路,話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金墨照他小腿肚子踢了一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快成職業偵探了,幹什麼連我也跟蹤?”
嘿嘿,他一個勁地傻笑:“老大,原來你都知道啊?”
“這點警覺性都沒有還不等死嗎?”
“嘿嘿,還是你英明,什麼都瞞不過你。”
“對了,你上次說可以搞定的事,弄得怎麼樣了?”
“什麼事?”
金墨又踹他一腳,眼角挑了挑窗外,仇陸正從那裡經過,他今天可是有點不正常啊!
麥傑恍然:“你說整他啊?”
“你忘了?”
“沒忘。”他呵呵笑,“你吩咐的事情哪敢怠慢啊!”麥傑叫他附耳過來,嘀咕了幾句。原來,他想到仇陸有個嗜好就是情緒一不對頭就找鏡子說話,習慣性地鑽女廁,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抓他個現行吧!他叫幾個小破孩兒在男廁和女廁門口的木稜上都裝置了微型攝像頭,要把仇陸發作時的醜態錄下來。
金墨瞪大眼睛驚訝了半天,沒想到他能想到這樣的損招:“要是被教導處主任那個老龜公知道你偷拍女廁,那可不是把你趕出學校那麼簡單,肯定得把你生吞活剝了。”
“唉呀!那樣的人待在學校裡才是害群之馬,隱患無窮。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嘛!”
“那你到底錄到沒有?”
“你要不說這事兒我還真給忘了個乾淨,今天晚上我就去收網。”
“手腳利索,別被人看見。”他叮囑一句,就不再吱聲。
麥傑連連點頭,成敗在此一舉。
仇陸今兒一整天都興奮莫名,時不時地低頭看自己的手指,咧開嘴笑時自己也沒有察覺到。昨天一夜的大雨把什麼都沖刷得乾乾淨淨,包括江南家陽臺上的腳印。沒人注意到,那個白色紗簾隨風擺動的後面站著一個人。
他在飄毛毛雨的夜晚來到她的窗外,像個魅影窺視著窗內的一切,終於還是按耐不住騷動的心兩下攀上她的陽臺。初夏的天氣溼熱中偶爾飄來幾許微風,陽臺的玻璃門沒有關,他輕而易舉就進了她的房間。他曾夢想過她向他展開微笑邀請他進入她的房間,可是沒有等到那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