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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因何也涉罪呢?”

楚鳳簫淡淡地道:“他們是財務知情者。”

楚龍吟搔了搔頭,道:“據我所知,陳立業年紀尚幼,家中生意並未讓其經手,如何也成了財務知情人呢?”

“這一點你明兒個開堂審理時親口問他不就成了?”楚鳳簫懶懶地道。

楚龍吟瞄了他兩眼,未再多問。

第二天升堂審案,我和子衿在後堂候著,將前堂審理過程一字不落地聽入耳中。最終那四家商戶偷漏稅的罪證確鑿,經營者除罰沒相應財產、取締經營權外還打了板子,分別判了七至十年的牢獄之刑,而他們四家的那四名“財務知情者”子孫……也是曾經在相宜雅聚上做鄭棟樑幫兇、劃傷過我臉的富二代,皆被判了流行兩千裡,三年後方許迴歸故里。這對於他們這些從小到大從未吃過半點苦的富家子弟來說無異一次亡命之旅,且不說這一路上有多艱辛、會受到遣送他們的衙吏的怎樣的折辱,單說到了服役之地後那三年的奴隸生涯能否撐住還尚未可知……毅力差些的只怕就要死在他鄉了。

退了堂回到書房,楚家兄弟如往常般繼續審理公文。一時楚鳳簫起身出門去廁所,我便也跟著起身一起出來,等他從廁所出來後便截住他,拉到一處無人的小穿堂裡停住腳,盯向他道:“我不是說了麼,劃傷我臉的正主兒已經死了,其他人完全不必再行追究,何況我臉上連疤都沒落,那事就可以算做沒發生了,何苦要將他們治到這個下場?”

楚鳳簫看著我,輕聲地道:“情兒,他們是財務知情者,我就是不想治他們的罪,摺子到了監查司那裡也說不過去啊。”

我低了頭嘆口氣,道:“你別以為我不明白,上午堂審的時候大人問得一清二楚,那陳立業原本並未經手家中生意,而他之所以突然涉足其中,時間恰巧是從舉辦那商戶聯誼會的幾天開始的。商戶聯誼會是你提議辦的,經營者都要參加,一去就是六七天,中途回不了清城,在這種情況下陳立業他爹不得不提早讓陳立業經手,畢竟店裡的掌櫃們再有能力也不比自家人可信。我不想妄自揣測你提議舉辦商戶聯誼會的真正目的,倘若當真只為了拉陳立業下水,未免太小題大做了。我不過是傷了臉,卻要他們以家破人亡來償還,這有點讓我擔不起。我當然也希望違法之人被依法處置,但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冒險去抓人把柄,如果你因此而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

楚鳳簫忽地伸手輕輕覆在我的唇上阻住我後面的話,柔聲道:“別說傻話,我不會有事,為了我自己也好,為了你也罷,我都會好好的、安全的在你身邊,你什麼都不必擔心。劉張馬陳這四家的案子你莫再操心了,他們每偷漏一兩銀子,朝廷用到百姓身上的銀子就少一兩,每家偷漏一萬兩,這就是四萬兩,你倒是算算,這四萬兩白銀能讓多少百姓吃飽穿暖不再忍飢受寒?我查過前些日子水災捐款的明細,這四家加起來所捐款項才不過一千兩,如此為富不仁的商家我們為何要憐憫他們?而他們的子孫將來子承父業未必就比他們父輩做得好。判他們流行服役也是為了讓他們知道民間疾苦,迴歸故里後不敢再瞞下貧苦之人的血汗錢而不上報。情兒,我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又豈會因一己之私而濫用權力?你難道信不過我麼?”

我握開他的手,笑了笑,道:“咱們二爺不愧是讀了許多年聖賢書的人,這一番話直說得我無從反駁。罷了,算我多想了,這事兒就此揭過,誰也甭提了。”

楚鳳簫展開個笑顏,伸手親暱地捏了捏我的鼻尖,道:“就為這事兒巴巴地把我拉到這兒來,還不相信我,你說你該不該罰?”

“該,該,罰我什麼,我絕不推辭就是。”我點頭賠笑。

楚鳳簫裝模作樣地眨巴著眼睛想了一想,壞笑道:“就罰你把我從這裡揹回書房去罷。”

“喂,若是壓得我不長個兒了且看我找你算帳不!”我翻給他一個白眼,老老實實地走到他身前,拍拍肩膀,“來罷,摔著了不管。”

楚鳳簫壞笑著伸臂搭在我的肩上,身體重量往我背上一放,我便咬著牙雙手勾住他的膝蓋窩兒搖搖晃晃地往書房的方向走,走沒幾步便有點掌握不住平衡了,不是一徑偏左走就是一徑偏右走,忍不住“呀呀呀”地叫出聲,惹得楚鳳簫在背後笑個不住。一個不小心還撞在了樹上,更是讓他哈哈哈地縱聲大笑起來。

好容易晃到接近了書房,見楚龍吟趴在窗臺上笑著往外瞅,道:“喲,咱們情兒爺長力氣了,以前就把老爺我揍得夠嗆,看眼下這樣子只怕從今往後再不能招惹了……噯噯,腳下!腳下!看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