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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來威脅,害得我一下子紅了臉,連忙起身走到桌旁坐下,拿了勺子低頭喝藥。

喝罷藥總算勸著楚鳳簫回房睡下,由於我傷了胳膊,楚龍吟也不讓我去前宅辦公了,只許在後宅內好好養傷,而莊秋水也因為傷了一臂,楚龍吟便調了臨時的仵作到衙門來幫忙,轉眼到了九月初。

幸好我在受傷前提前寫了不少的字帖,一時倒可應付與和錦堂合作的生意,偶爾也去曾可憶那裡探望她,兩個人一個傷了腳一個傷了胳膊,哪裡也去不得,就只好坐在後花園的小亭子裡相互調侃,沒多久也混得熟了,相處起來極為融洽。

而莊秋水那裡,怎麼說也是為了幫我擋下攻擊才受的傷,於是我也隔三差五地前去探望,每次還能混得莊夫人一頓雞湯補身。曾可憶很懂禮,得知莊秋水是上回從她家裡回去時受的傷,便也總使人送了點心或補品來,博得莊夫人時常地誇獎她,於是也親手做了好吃的點心託我去曾府做客時一併捎了去,一來二去倒便宜了我和莊秋水的胃,吃了這邊吃那邊,兩頭都沒落下。

答應了曾可憶的一百個故事只講到三十幾個就沒了,畢竟我穿過來的時間也不長,親眼見過的大案子並不多,沒辦法之下只好向楚鳳簫求助,從他那裡聽了又轉過頭去給曾可憶講,遇有驗屍方面的問題再帶回來問莊秋水,倒把我這個本該最清閒的人也忙得四處亂轉。

九月下旬,天氣愈見涼了,我臂上的傷也好了差不多,便主動要求恢復工作,不能再隨意出府,就趁休息的最後一天去了曾府同曾可憶打了招呼。回來的時候帶回她親手繡的兩塊帕子,一塊是給我的,一塊是送莊夫人的。

莊夫人拿著帕子左看右看只是歡喜,道:“看看人家曾小姐,明明是個大府千金卻一點驕嬌之氣都沒有,秋水受傷本與她無關,還三天兩頭地送東西來。瞧這繡工,嘖嘖,真是一等一的好,女孩子家若是繡活兒拿不出手去,到了婆家也難免被人看低呢!”

莊夫人那裡說者無意,我這裡卻是聽者有心。說到婆家,腦海裡就不自覺地假想出楚龍吟父母的樣子來。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對楚龍吟說明自己女兒身的身份,除了莊夫人這道難關之外,還有一點也是顧慮到他父母那邊的意向。

楚龍吟在這個時空裡已經算得上是異數了,像我這個沒有身份來歷的人他能接受不代表他的父母就能接受。古人重孝,萬一楚老夫婦不肯讓我同他在一起,我是不指望楚龍吟會為了我而違逆他的父母做個不孝子的。而若我恢復了女身,即使楚老夫婦不喜歡我到時也不得不同意楚龍吟娶了我,只是……古人不是有妻有妾麼,萬一他們只許我當妾那又怎辦?與其如此倒不如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待我見過他父母,揣摩清他們的心思後再決定要不要說明真身,一旦無法成就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願,我以男兒之身就是走也可走得乾脆,於楚龍吟,於我自己,都少了許多麻煩。

我承認在感情方面我的自衛心很重,畢竟這裡不是現代,大多的婚姻還是父母之命,而且納妾什麼的又是再正當不過的事,一個人再強也很難戰勝社會輿論的壓力,尤其楚龍吟還是個官,在孝這一層上自然更要做到最好。

所以……還是等我見過他的父母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當然……要爭取的還是要爭取,那麼……咳,我是不是應該偷偷練練繡花才是?

罪有應得

這一日像往常般在書房幫著楚龍吟在公文上做簡單批覆,哥兒倆上回吵過一架後早就和好如初,依舊每天說笑打鬧,白讓我擔一回心,發誓以後這兩個傢伙就是吵得七竅流血我也絕不動一下眉頭。

一時聽得楚龍吟“咦”了一聲,手裡捏著本公文看了又看,轉頭向楚鳳簫道:“劉澤光、張之陌、馬千里和陳炳初這四家的帳務都查清楚了?”

楚鳳簫也轉過臉來看向他:“查清楚了,這四家經營如許年下來總計偷漏的稅銀沒有不超過萬兩的,這件案子我幫你安排在明兒上午第一堂,你且先看看涉案材料罷。”

楚龍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道:“你這一回可是行了招險棋啊!這幫世家經商之人比狐狸還精明,那帳做得更是滴水不漏,萬一朝廷的核查部門未能查出漏洞來,你只怕會被這四家反咬入獄呢!”

楚鳳簫微笑道:“眼下不是沒有事麼?楚大少爺幾時也開始後怕什麼了?”

楚龍吟笑著捏起盤子裡一枚花生豆扔在楚鳳簫腦袋上,道:“少給老子轉開話題!我且問你:劉澤光、張之陌、馬千里和陳炳初這四人是經營者,犯法獲罪無可厚非,這劉顯東、張耀邦、馬文翔和陳立業不過是以上四人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