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又一回,所以我篤定這一次他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半道突然出現在家門口,且天氣實在太熱,我又挺著個大肚子,就是想走快也是有心無力。
幸運之神或許真的開始眷顧我了,走了十來分鐘的時候居然被我遇見一位住在那邊山腳下趕著牛車要進城的大伯,山裡人樸實善良,一看我是個孕婦,二話不說便讓我搭了順風車。
進城之後,避開楚鳳簫供職的那家書院所在的街區——地址是他日常與我閒聊時無意中透露的,先找了家當鋪,把楚鳳簫買給我的簪子當了,這是我身上僅有的首飾,楚鳳簫怕首飾太硬戴在身上傷到我,因此只在每天早上用帶著露珠的鮮花編成髮飾或手鍊親手給我戴上。
這根簪子只當了二兩銀,我找了家驛站進去寫了封信,收信人是楚龍吟,寄往清城衙門,只告訴他我在洛城,別的沒有多提。
大隱隱於市,要想躲過楚鳳簫的搜尋,我只能留在洛城裡,否則大著個肚子趕路既引人注意又逃不遠。
寄了封信花去十文錢,剩下的錢也不夠我長期租間房子的,再加上我現在懷著孕,沒法兒再扮寫字先生掙錢,一時間反而無所適從。
站在洛城的大街上,望著陌生的景物陌生的人,甚至還有些不大相信自己已經逃出來了,只懷疑這只是我無數個夢中的一個,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突然之間醒過來,人還在那狹小的房間的床上,身旁是楚鳳簫平靜又可怕的臉。
直到過了好久好久我才漸漸融入了這一現實,忍不住渾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