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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可乘之機。他這是怕楚龍吟或是王爺從京都回來,所以就提前走掉以避免麻煩。

見我無話可說,他笑著撫了撫我腦後髮絲:“情兒,事已至此,你還不肯認輸放棄麼?人活著本就圖過個安穩日子,我完全能給你你想要的,你還想怎樣呢?早點睡罷,兩日後我們就動身,去開始我們的新生活。”

兩日後,我被那兩個婆子架上了楚鳳簫僱來的馬車,一行只有楚鳳簫、子衿、我和兩個婆子,外加一名車伕。

行李帶的不多,楚鳳簫全都折成了銀票,如此才方便行遠路。一路上他都在捧著一本教手語的書看,聽聞他已經將這兩個聾啞婆子買了下來,恐怕要一直“伺候”我到把孩子生下來。車伕也不是專職的車伕,據說是個鰥夫,年輕的時候妻子和兒子相繼染病死了,家鄉也沒有親眷和朋友,一直在別的府上做下人,後來又被賣到人牙子手裡,被楚鳳簫買了下來,此後也要跟著我們一同過活。

白天行路夜晚留宿,經過長達半個月的行程,這一日我們終於在一座叫做洛城的小城鎮停了腳。先尋了家客棧下榻,之後楚鳳簫便每天出去跑東跑西,如此這般又過了一個多月,這一日終於結了帳,帶著我們乘馬車出了城,一直行至距城郭有半個小時路程的一處依山傍水之地,在一片桃花林子的深處便能看到一所精緻小巧的新蓋好的院子。

這院子就是楚鳳簫這一個月來僱短工蓋起來的,短工是最廉價的勞動力,一次多僱些人手,沒日沒夜的幹,一個月蓋一所小院不足為奇。這塊地也是他買來的,此處地處偏僻,且天龍朝的地皮也不是那麼值錢,所以他才能輕易定居下來。

至於戶籍問題,他是以一個叫做“杜真”的名字在洛城官府掛了號的,洛城的戶籍冊子上確有其人,只不過真的杜真遠到清城打工,與人起了紛爭,當場被人打死,這件案子是楚鳳簫在頂替楚龍吟的時候親手辦的,所以他恰好知道這個杜真家中也是無親無戚,性子天生孤拐沒有一個朋友,就算冒充他在洛城住下也不會有人察覺。

一切對楚鳳簫來說進行得格外順利。

進得院子,見上房三間,東西兩廂各一間,是個三合式院落,屋子裡傢俱都已買得齊全,雖然不是上品,但也嶄新整齊。上房西邊的那一間是我和他的臥室,窗戶仍用鐵條釘著,原裝門的外面還加了一道鐵柵欄門,鑰匙只有楚鳳簫有,平日若楚鳳簫不在,就把這鐵門從外面上了鎖,兩個婆子在房裡守著我的時候也是出不得這鐵門的。

楚鳳簫給這兩個婆子的任務就是分分秒秒盯著我守著我,目光一下也不許離開,其它的事情都不用做,至於洗衣打掃做飯這些雜活兒就交到了子衿的頭上,反正她本來就是個女的。那名車伕老張,專負責到城裡去買菜、砍柴和護院。

楚鳳簫很快便在城裡找了個教書先生的工作,早上八九點鐘的光景出門,下午四五點鐘回來,很清閒,錢也不少掙。由於這院子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所以他也不必擔心會有人發現裡面囚禁著一個我,再加上他把人手安排得妥妥當當,令我一絲兒能逃脫或是把孩子弄掉的機會都沒有,轉眼竟是平安無事地到了六月中。

在兩個婆子分秒不離的監視下,我什麼都不能做,只得一天天眼睜睜看著肚子越來越大。沒有逃離的希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竟開始一點點有了做母親的心慈,開始不忍心殺死這個孩子,而我更怕的是自己應了楚鳳簫的那句話——時間會讓本就心軟的我漸漸忘記怨恨,從而感動於他的好,甚至會對他產生依賴和情意……就像我在那一世的書上看到過的:

人,是可以被馴養的——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楚鳳簫當真如他自己所言,他對我的好已經到了極致,好到不能再好,細心到連我襟上粘著的一根睫毛都能及時發現並輕輕拈下,體貼到在我發燒上熱的時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地守在身旁替我搓手心搓腳心一刻不停,他會因我狠狠捶向自己肚子的行為而心疼到痛哭流涕,也會一寸寸親吻我臃腫不堪的身體直到痴迷。

也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心理起了作用,我已經不再用激烈的言行來與他作對,更多的時候我保持沉默,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是瘋子,是變態,他摧毀了我的生活,他永遠不能被原諒!

天氣越來越炎熱,對於孕婦來說這種天氣還悶在屋裡實在是相當於酷刑,楚鳳簫便准許我早上的時候在婆子寸步不離的相伴下可以在院子裡走動走動,臥房鐵門的鑰匙就交給了子衿,待太陽完全出來後我就得回到房中去,由子衿把鐵門從外面上了鎖。如是這般過了一個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