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著接道:“不瞞姑娘說,老朽還有兩位老友的約會,不曾履行,所以,對貴
城之行,不能不暫時從緩。”
玄衣女郎道:“既然如此,我未便勉強,但願二位多加小心就是。”
吳伯同道:“多謝姑娘關注!老朽會當心的。”
玄衣女郎笑了笑道:“那麼,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咱們後會有期……”
吳伯同連忙接道:“姑娘就這麼走了?”
玄衣女郎笑道:“吳大俠還有什麼要我效勞的?”
吳伯同訕然一笑之間,玄衣女郎又笑了笑道:“吳大俠既然不肯接受我的邀請,則咱們
之間,還談不上有甚協定和約束,更談不上權利和義務,我自然是就這麼走啦!”
吳伯同苦笑道:“姑娘責備得有理,但老朽並非不識抬舉,而是有不得不暫違尊命的苦
衷……”
玄衣女郎笑道:“我能諒解你,並無責怪之意呀!”
“多謝姑娘大量寬容!”吳伯同含笑接道:“可是,以後咱們如何聯絡呢?”
玄衣女郎微一沉思之後,才探懷取出一朵用赤金鑲就的小巧珠花,遞與吳伯同道:“當
二位想到要去本城時,持此珠花,即可通行無阻,並會受到隆重的接待。”
接著,又以非常凝重的語氣說道:“可是,這珠花不可遺失,否則,一切後果,由你們
二位自負!”
吳伯同正容接道:“老朽記下了,姑娘儘管放心就是。”
話聲中,玄衣女郎已向他微一點首,長身飛射而去。
吳伯同將珠花遍與杜少彬,正容說道:“將它貼身藏好,咱們立即趕往大王莊。”
“大王莊”,不過是一個數十戶人家的村莊。
吳伯同所租住的民房,是一幢半新的三合院的右廂房。
鄉下人睡得早,而杜少彬與吳伯同二人,又因在半路上一再耽擱,到得實在夠晚了,因
此,敲了老半天門,才有人起來開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約四旬上下的短裝漢子、五短身材,面板黝黑,十足是鄉下人的模樣。
吳伯同一進門,立即歉笑道:“對不起!把老弟吵醒了。”
那短裝漢子連忙接道:“不要緊,我剛剛睡著。”
吳伯同笑道:“就是因為剛剛睡著,把你叫醒了,我才深感不安呀!”
這當口,杜少彬卻在向室內打量著。
這廂房中,除了一個作為客廳的小堂屋之外,是兩明一暗,三個房間,陳設雖然簡單,
但卻收拾得窗明几淨,一塵不染。
那短裝漢子呵呵一笑道:“老爺子,小的是應該伺侯您的呀!您這一說,可真是折煞小
的哩!”
接著,目光向杜少彬一瞟,壓低語聲接問道:“這位就是……?”
吳伯同點首低聲接道:“是的,這就是少彬。”
短裝漢子即待向杜少彬行下禮去,吳伯同卻連忙伸手相攔道:“現在不是講求這些俗禮
的時候。同時,少彬對他自己的身世,也還是一知半解的。”
短裝漢子訕然一笑之間,吳伯同又向杜少彬低聲說道:“叫彭叔叔。”
杜少彬自含笑叫了一聲,吳伯同卻向那短裝漢子呶了呶嘴道:“對面那位,怎樣了?”
短裝漢子笑了笑道:“還是老樣子。”
吳伯同微一沉思之後,才向杜少彬說道:“少彬,隨同彭叔叔到你的房間去,記好:晚
上要特別提高警覺!”
杜少彬怔了怔道:“可是,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有的,只是一肚子的疑問。”
吳伯同正容接道:“這很簡單,沒有睡意,可以行功調息,至於那些疑問,到時候自然
會明白的。”
杜少彬一蹙劍眉,隨著那短裝漢子進入裡面的暗間。
那房間中的被褥,都是新的,顯然地那是為了接待他,而臨時添購的。
短裝漢子向杜少彬微微一笑道:“少彬,還要不要吃點東西?”
杜少彬苦笑道:“肚子倒不餓,但我想問您幾句話。”
短裝漢子笑了笑道:“那就早點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說完,逕自退出,並順手帶攏了房門。
杜少彬只好自我解嘲地,苦笑了一下之後,和衣向床上一躺,閉目養起神來。
他,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