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今宵,咱們之間,究竟是誰不能活著離開這兒,還得等事實證
明。”
吳伯同也呵呵一笑道:“任民山,你看我這渾身血漬,就不難想見,方才我在太原城外,
是怎樣殺將出來的,我不信憑你一個人,就能把我擱在這兒!”
任民山悠悠地接道:“姓吳的,我老實告訴你,別說是你,今天,你們三個都別想離
開!”
話聲一落,引吭發出一聲響徹雲霄的清嘯,嚇得那些遠遠旁觀的鄉下人,一個個掩耳狂
奔著退立開去。
嘯聲未落,人影飛閃,小院落中,已飄落十二個鄉農裝束的短裝大漢。
這小院落,本來就小,這一驀然添上十多個人,別說放手一搏,連回旋的餘地也不多啦!
偏偏就在此時,杜少彬、彭立人二人也各自揹著一個行囊,由室內走出。
別看彭立人塊頭小,脾氣可委實不小,只見他精目一掃之下,瞠目怒叱道:“好一批狗
雜種!今天,我不將你們一個個大卸八塊,難消我心頭之恨!”
怒叱聲中,“嗆”地一聲,肩頭長劍已經出鞘,吳伯同連忙接道:“立人,這兒沒你們
的事,快將馬匹準備好,牽到莊口去,我馬上就來。”
任民山冷笑一聲:“還走得了麼!”
緊接著,震聲大喝道:“先擒下那兩個年輕的!”
一串暴喝聲中,立即有四五個短裝大漠吆喝著圍了上來。
這同時,吳伯同也揚聲喝道:“膽敢攔截者,格殺不論!”
彭立人扭頭向杜少彬笑了笑道:“少彬,快亮寶劍,隨我衝。”
話聲中,長劍揮灑,金鐵交鳴之聲震耳,慘哼連連中,那最先撲上的四個短裝漢子,已
倒了三個。
彭立人得理不饒人地,揮舞著長劍,當先開道,一面震聲大喝:“擋我者死!”
也許是他一起手即殺了三個,而使那些短裝漢子們膽寒了,這會兒,竟然沒人敢再去攔
他,而紛紛撲向緊隨他後面的杜少彬。
杜少彬自己的長劍,根本沒亮出來,一見對方刀劍齊揮地攻向了自己,不由朗聲大笑道:
“你們這些蠢材!是不是看小爺我好說話?”
在霍霍刀光,與森森劍氣中,但見他雙手玄妙快速兼而有之地,連連揮動著,那些撲向
他的短裝漢子們,一個個像著了魔似的,互相以自己的兵刃,扎進對方的胸膛。使得那剩餘
的九個短裝大漢中,剎時之間,又倒下六個,其餘的三個,可能嚇破了苦膽,呆在那兒,動
彈不得了。
這種利用對方的力量,使其自相殘殺的殺人手法,不但是妙到毫巔,也算得上是別開生
面。因為,在外行人的眼光中,那些人完全是自己視死如歸地,往對方的刀尖上撞上去的。
這情形,不但使那剩餘的三個短裝漢子,嚇破了苦膽,也使任民山心中驚凜已極地,作
聲不得。
就當杜少彬、彭立人二人,從容地殺出重圍,步向小院外時,吳伯同卻呵呵一笑道:
“少彬,你這一手,不但是強爺勝祖,也算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哩!”
杜少彬扭頭笑道:“吳爺爺請莫過獎,你這種說法,我師傅聽了會不高興的……”
目送杜少彬、彭立人二人從容地走出院門的背影,任民山強定心神,目光移注吳伯同問
道。“姓吳的,杜少彬的師傅是誰?”
吳伯同淡然一笑道:“你想,我會告訴你麼!”
不等對方開口,又立即含笑道:“方才,我所說的:‘大出你意外的事兒,還多著’的
話,你還記不記得?”
任民山冷哼一聲道:“如果這也算是出我意外的事,我倒是一點也不覺得稀奇。”
吳伯同冷冷地一笑道:“你不覺得稀奇,我也沒工夫同你廢話了。”
接著,臉色一冷道:“任民山,你老老實實答我一問,待會兒我給你一個全屍!”
任民山冷笑道:“真是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他自知眼前局面,已無法善了,說話間,已亮出一枝有點像判官筆,也像是狼牙棒的奇
形兵刃來,並扭頭向那僅剩的三個短裝大漢,沉聲喝道:“你們三個,退到院外去!”
吳伯同笑道:“待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