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認識。
這情形,不由使任侗暗中苦笑著:“不如意事,一齊來了……”
但他外表上,卻仍然是既冷且傲地,脫口沉聲喝道:“報上名來!”
那古銅長衫老者冷笑一聲道:“現在,且由你狂,老夫公孫泰,夠了麼?”
公孫泰是“川、康”一帶的強盜頭兒,這情形,不由使任侗心中嘀咕著:“‘秦嶺雙兇’這兩個死有餘辜的東西,怎麼生前老是同黑道上的自己人過不去呢?”
但他口中卻“唔”了一聲道:“夠啦……”
李大木冷笑一聲道:“是否也要我報上名來?”
任侗淡然一笑道:“李大木,別耽擱時間了,你們兩個,是那一點不舒服,痛快地說出來,作個了斷吧!”
李大木冷笑道:“事情才隔半年,你就忘記了?”
任侗哈哈大笑道:“‘秦嶺雙兇’生平不作好事,但所作的壞事,卻是既絕且多,你自己不說出來,我能知道你指的是那一碼子事哩!”
李大木冷哼一聲道:“好!我自己告訴你,半年之前,在‘潼關’的‘四方客棧’中,黑吃黑的那一幕,你總該還記得吧?”
任侗故意沉思了一下之後,才“唔”了一聲道:“我記起來了,是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那麼……”李大木注目接問道:“這宗公案,如何了結?”
任侗含笑反問道:“依你之見呢?”
李大木一怔道:“你願意接受我的條件?”
任侗笑道:“那要看你所提的,是怎樣的條件了?”
李大木沉思著接道:“看在咱們同是黑道上的人物的情份上,我不為已甚,只要你將當時吃下去的吐出來,並對我那三個死難的徒弟,作適當合理的補償,我也就不願再追究下去了。”
任侗淡淡地一笑道:“你老兄說的頗近情理,我也願意接受,只是……”
他晃了晃一雙拳頭,含笑接道:“我這兩個夥計,可不同意。”
李大木臉色一變之間,一旁的公孫泰,也含笑接道:“二位的廢話算已告一段落,現在,該讓我來說幾句啦!”
任侗仰臉漫應道:“你又是那一點不痛快?”
公孫泰臉色一寒道:“去年五月,在‘長安’西郊,被你們姦殺的那個白衣女郎,你知道她是甚麼人麼?”
任侗心中苦笑著:“俗語說得好:債多不愁,如今只好將所有的黑鍋,都照背如儀了……”
他心頭想著,口中卻笑問道:“難道那是你的女兒?”
公孫泰點首冷笑道:“不錯……”
任侗截口笑道:“那也算不了甚麼,你公孫泰生平作多了缺德事,才有這種現世報……”
公孫泰截口怒叱道:“住口!”
李大木也沉聲說道:“宇文雷,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現在,是該你們兄弟還我公道的時候了!”
任侗呵呵大笑道:“是啊!這真是快人快語。”
一直不曾吭氣的張三,也插口接道:“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