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甚麼人呢?”
那侍女苦笑道:“吳爺,奴家只知道他姓甄,是太上護法的朋友,其他的可一概不知。”
吳伯同“唔”了一聲道:“你說的這幾位貴賓,好像都還沒回來?”
那侍女點點頭道:“是的,他們經常是三更過後才回來的,我想,他們也該要回來了。”
她一頓話鋒,又掩口媚笑道:“爺!二號房間的甄爺,才厲害哩!”
這位侍女,年約十七八,貌僅中姿,除了身裁嬌巧如香扇墜之外,似乎並無特別動人之處。
吳伯同並無寡人之疾,通常對女人,都不太注意,何況,目前這位侍女,初看之下,並無動人之處,因而直到目前,他還不曾問過這侍女究竟叫甚麼名字。
但經過這一陣談話之後,才逐漸發覺這侍女的特點了。
她不但談鋒甚健,而且,連眼睛、眉毛、都同時在說話,尤其是那嬌甜的語聲,更是有如出谷新鶯,悅耳已極。
至於目前這掩口媚笑狀,算得上是冶蕩已極地,使得像吳伯同這等定力極高的武林高人,也禁不住為之怦然心動。
他心中暗自嘀咕著:“這妖女的狐媚手段,果然不同凡響,怪不得會派到一號貴賓室來……”
但他口中卻漫應道:“是麼!是怎樣一個厲害法?”
那侍女媚笑如故地道:“他……來到這兒才三天,卻……換了五個伺侯他的女人。”
吳伯同訝問道:“那是為甚麼呢?”
那侍女笑得花枝亂顫地道:“爺……您……您真老實得可以,那些女人都……都……吃不消呀!”
吳伯同方才的問話,可並非裝迷糊,因而當他聽了對方這暖昧的答話之後,才恍然大悟地,蹙眉搖了搖頭。
那侍女又媚笑道:“爺,奴家在這兒當差,已快兩年了,您算是這兩年來,奴家所見到的,最老實,也最具長者風度的一位貴賓。”
吳伯同忍不住拈鬚笑問道:“是麼,如果我不老實,也不具長者風度時,你怕不怕?”
那侍女媚笑如故地道:“我才不怕哩!這兩年來,我見得太多了,那些人,別看他們道貌岸然的,可是,一到像現在這麼單獨相處時,就像是一輩子不曾見過女人似地,醜態畢露了。”
吳伯同呵呵一笑道:“小丫頭,你這張嘴,也夠厲害呀!”
那侍女又笑了,笑得既神秘,又冶蕩:“其實,吳爺您是少見多怪了,奴家最厲害的,可不是這一張嘴皮子哩……”
說著,並將一個嬌軀,徐徐地偎了過去。
吳伯同抬手將她輕輕地向前一推,並含笑接道:“老夫耄矣!不中用啦……”
就當此時,室外的院落中,忽然傳來一聲蒼勁厲喝:“宇文雷,你們兩兄弟,給我站住!”
吳伯同乘機一整臉色道:“小丫頭,外面是誰在咆哮?”
那侍女道:“好像是九號房間那位李爺……”
小院中傳出一個沙啞語聲道:“誰?”
那是任侗的語聲,吳伯同與任侗,雖然是老朋友,但因彼此分別多年,而此刻的任侗,又是故意模仿宇文雷的嗓音,因此,吳伯同竟然一點也聽不出來。
那蒼勁語聲冷笑道:“宇文雷,你連老朋友的口音,都聽不出來了?”
這當口,吳伯同已飄身出室,站在門外的陰影中,向院落瞧去。
那冒充“秦嶺雙兇”身份的任侗、張三二人,正並肩站在走廊上,看情形,好像是剛由外面回來,還沒進入室內。
至於院落中那位語聲蒼勁的“李爺”,吳伯同卻是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橫行西北一帶的獨行大盜,“喪門客”李大木,這情形,不由使他心中暗地冷笑著:“蛇鼠一窩,都不是好東西……”
任侗與張三二人,因為是冒充別人的身份,深恐被人家識破,而隨時都特別當心。
因而方才李大木的那驀地一叫,可委實使冒充宇文雷的任侗,暗中為之大吃一驚。
但當他冷眼向對方一瞥之後,總算放下心來,至少這位不速之客,他是認識的,因而當李大木的冷笑過後,他卻是仰臉哼了一聲道:“誰不知道,‘秦嶺雙兇’一向是獨來獨往,根本沒有朋友……”
賓館的院牆外,傳來一聲朗笑道:“賢昆仲雖然沒有朋友,卻有數不清的冤家。”
話到人到,一位長髯垂胸的古銅長衫老者,已飄落李大木身邊。
這位不速之客,不但任侗不認識,連那有“無不通”之稱的吳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