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元截口笑道:“雲娘,我早已說過,對於我所喜歡的女人,我除了做到盡其在我的本份之外,我並不介意她是否會喜歡我。”
季雲娘幽幽地嘆了一聲,甄大元忽有所憶地,“哦”了一聲道:“有一個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好訊息的訊息,我幾乎忘記了。”
季雲娘長嘆一聲道:“如今,我生死兩難,還會有什麼對我有利的訊息?”
甄大元道:“我決不騙你。”
季雲娘接問道:“那是屬於哪一方面的?”
甄大元神秘地一笑道:“是有關於你的老情人任侗方面的。”
甄大元年老成精,自然已看出季雲娘神情落寞,了無生趣。
他一方面要佔有她,同時又擔心她想不開而自盡,所以他必須設法激發起她的求生之念,而要想達到此一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對方知道任侗還活在人間。
當然,甄大元不一定知道任侗還活著的事實,但此時此地,他卻不能不拿出他心中對“秦嶺雙兇”的懷疑,加以誇張地運用上了。
季雲娘接問道:“是有關任侗的什麼訊息?”
甄大元卻是答非所問地,反而反問道:雲娘,百里玄是否向你說過,‘秦嶺雙兇’是與‘黑白雙姬’共同殺死任侗和一個張鐵嘴之後,才獲得本城護法之識的?”
季雲娘點點頭道:“不錯。”
甄大元接問道:“方才,我向‘秦嶺雙兇’所說的話,你是都已經聽到了?”
季雲娘“唔”了一聲道:“可以這麼說。”
甄大元含笑接道:“那麼,我可以坦白告訴你,最後我跟‘秦嶺雙兇’所說的話,才真是一派胡言……”
季雲娘一怔道:“那是說,方才那‘秦嶺雙兇’委實是假的?”
甄大元點首接道:“如果不是冒充的,我願自挖雙目。”
季雲娘接問道:“那你方才為何要那麼說呢?”
甄大元道:“因為我還有利用他們之處,不能不暫時穩住他們的心。”
季雲娘道:“這情形,百里玄知道麼?”
甄大元笑道:“據我所知,百里玄是一點也不知情,而事實上,我也是方才親眼看到他們殺死李大木和公孫泰二人之後,才察覺出來的。”
季雲娘注目問道:你已看出他們的來歷了麼?
“還沒有。”甄大元含笑接道:“雲娘,你想想看,百里玄用上兩個不明來歷的人而不自知,並將顯然知情,而又居心叵測的‘黑白雙姬’收為侍姬這後果有多嚴重!”
季雲娘“唔”了一聲道:“你不打算將這些情形告訴他?”
甄大元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呢?”
季雲娘心中暗罵著:“橫直你們兩個都不是東西,就讓你們勾心鬥角的鬥下去吧!……”
但她口中卻漫應道:“這些,與任侗又有什麼相干?”
甄大元笑道:“雲娘,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季雲娘訝問道:“此話怎講?”
甄大元道:“你仔細想想看,連殺死任侗的人的本身,都有問題,則任侗被殺的訊息,又有幾分真實性呢?”
接著,又輕輕一嘆道:“何況,據我所知,任侗的身手,縱然不能和百里玄相提並論,也絕對不是‘秦嶺雙兇’與‘黑白雙姬’所能殺得了的人物,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神秘的張鐵嘴哩!”
季雲娘呆了呆之後,才點點頭道:“你這分析,頗有道理,看來,我真的是當局者迷了。”
“所以,”甄大元笑了笑道:“我斷定任侗還絕對活在人間,並且就在這‘高平’城中,至於他是否知道你仍然對他一往情深,以及是否肯諒解你的所作所為,那就不敢妄加忖測了。”
季雲娘幽幽地嘆了一聲,又是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甄大元苦笑道:“說得好好的,怎麼又掉眼淚了?”
季雲娘沉思少頃之後,才正容說道:“甄大元,此時此地,我已沒有選擇的餘地,但我有兩個條件,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該毫不考慮地,加以接受。”
甄大元微微一怔道:“你說出來試試看?”
季雲娘接道:“第一、你必須保全我的武功,第二、在中秋節之前,不許侵犯我的身體。”
甄大元“唔”了一道:“第一個條件,那是不成問題的問題,因為,我根木沒有廢除你的武功的打算,但我必須暫時封閉你的武功,至於第二個條件……”
他頓住話鋒,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