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馬鐙和封建主義》的譯文及評註,我記得來信告我是“五一”(1973年)花了一天完成的。筆記,冒了一點風險幸而儲存了下來;信,則全部毀掉了。
1972年至1974年,正是我國當代歷史上最黑暗的年代,歷史正在滑坡,一時還望不見谷底。人民群眾只能在私下裡為國家的命運憂心忡忡。然而,作者卻以冷峻的眼光、誠實的態度對當代歷史作著新的探索。“歷史的探索,對於立志為人類服務的人來說,從來都是服務於改革當前現實和規劃未來方向的”(引語凡未註明出處者,均引自本書,下同),這就是作者進行歷史探索和寫這些筆記的主旨。
共產主義曾經是我們為之忘我奮鬥的人類理想。然而,幾十年來的實踐,卻歷史地提出了一個極其嚴肅的命題:“娜拉出走以後怎樣?”這個問題,現在不僅困擾著我們,而且越出國界,正在困擾著更多的人們。作者在10多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就“痛苦地感到,人,如果從這種想象力出發,固然可以完成歷史的奇蹟,卻不能解決‘娜拉出走以後怎樣’的問題”。嚴峻的現實,使他從革命理想主義轉到冷靜的理智的分析和思考。他說,“年紀大一點,詩意逐步轉為散文和說理的時候,就得分析分析想象力了”。然而,從詩意轉為散文,卻並不是一件輕鬆愉快的事情。他說,“我轉到這樣冷靜的分析的時候,曾經十分痛苦,曾經像托爾斯泰所寫的列文那樣,為我的無信仰而無所憑依”。那麼,作者又是怎樣克服自己這種思想危機的呢?他說:“我還發現,當我愈來愈走向經驗主義的時候,我面對的是把理想主義庸俗化了的教條主義。我面對它所需的勇氣,說